我蹭了蹭他的胸膛,感受著那溫暖的溫度,這個男人是真的要與我成親了呢,一想到這兒,我抑制不住的幸福感溢滿了胸口,“這個時辰你怎麼會來這兒?”我抬起頭,問道。
與他相識這麼久,一日中的各個時辰他做何事,我總歸是知曉的,現在正是辰時,也是每日他教授黃蓉武學書畫棋藝等功課的時候,更何況現在還多了馮默風、陸冠璇以及傻姑呢!今兒他怎麼會這個時候來我這院子了?
還記得那日同妮妮別過,它忙著尋“愛/郎”一道同野人玩去呢,遂將傻姑帶出桃林後,黃蓉與我一道將本來置於客房的物件搬到了這兒來,待在那間熟悉的廂房裡,手中撫著那桌椅,我竟有種奇怪的感覺,可不是麼,即便只是由客房搬到了東廂,辦置的東西還是原來那些,可是我的心境卻是變了,我不由地打趣著:“這難道便是所謂的賓主之區別了麼!”往日裡我是作為桃花島的客人居住於此,對於此地沒有絲毫“歸屬感”,但如今卻是不同了,彷彿一下子底氣足了,要知道,下個月初八這島上可是要多了個“女主人”了呀!
黃藥師聽到我的疑問,笑道:“蓉兒這丫頭,古里古怪地說甚麼要送我們一件禮物,這不,正折騰著呢,哼…真是越來越不將我這爹爹放在眼裡了…”
我笑了出來,聽他口氣好像在黃蓉那兒沒得瞧見,不知黃蓉搗鼓著甚麼了,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很是好奇啊!
黃藥師一下一下擼著我發,道:“靈兒…今兒個與我一道去看看…阿蘅罷…”
我一僵,腦中閃過當日負氣離島的畫面,尤其是黃藥師舉著劍看向我時的神情…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反應,他嘆了一氣,道:“若是你不願,那便…”
我扯出一抹笑意,打斷他,道:“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讓我見馮蘅…我本以為直到我們大婚那日,你才會同她介紹我的,亦或是你本就不曾想過要讓我見她…”
說著這些話時,我的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是的我根本沒有想過,黃藥師會提到與我去馮蘅的墓室,去看她!我一直以為,馮蘅於我,亦或是於在我面前的黃藥師而言,是不可碰觸的,她雖然已是不在,但是我一想到十幾年來,黃藥師每每置身於她的墓室,與她訴說著身邊的一切時,我承認,我只能用一種方法面對,不,該說是“逃避”才是,我不能也不想見到黃藥師那副模樣,逃避了四年,最後終於可以小心地掩藏起心中那些,與黃蓉一道等候著在墓穴三日的黃藥師,而現在呢?我閉上了雙眼,馮蘅,在愛情面前,我們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從前是沒有立場,而如今…
“阿蘅她…很早便知道你了,從你來桃花島的那日起,我便與她說了你的事…”黃藥師突然開口道,“靈兒,想來阿蘅她,定是很想見你的,我本以為自己這一生都會陪著她的,誰料…”他摟著我的手緊了緊,繼續道:“對阿蘅,我終究是失了信,我只希望她泉下有知,莫怪我才是…”
我搖了搖頭道:“馮蘅怎麼會怪你,她正是因為愛你才會如此,你的喜怒哀樂牽動著她的心,她想見的人是你,也只是你才是,我想若是她知曉自己去了之後的十幾年你過著怎樣的日子,她怨恨著的只會是自己,也更加的心疼你,如今你未能遵守那與她終老的誓約,她若是要怪罪也只會是我罷了,更是不願與我見面的,說不定我這一去,她會睜開眼,指著我鼻子罵我下/賤,誰叫我勾/引…”語氣中難掩那自嘲之氣。
話還未完,便被黃藥師打斷,他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憤怒,道:“靈兒莫再說這些混賬話,你很快便會是我的妻子,怎可再這般輕賤自己…”說完,他緊緊盯著我,見我只是笑著,卻不答話,他的手撫著我眼眶道:“靈兒,我竟不知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瞧自己的,是我委屈了你啊…”
本只是頗有些自嘲,被他如此一番話安慰,卻叫我生生紅了眼,突如其來的委屈,湧上了心頭,我咬著嘴唇,搖頭犟道:“沒有,我本來還不覺得,還不是你害得…”說著我便揮手想要拍開他。
黃藥師語氣一軟,不顧我的躲閃,擦拭著我的眼角,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靈兒想要我如何賠罪才解氣呢。”
我吸了吸鼻子,道:“你好久沒有撫琴於我聽了,不如…”
黃藥師失笑道:“這有何難,靈兒你的要求未免太過簡單了罷。”
我搖搖頭,故作霸氣道:“我不覺得簡單啊,你想想看吶,試問這世間有誰能使喚的動堂堂東邪,叫他撫琴便撫琴,讓他吹簫便吹簫啊…”末了我還特意加了一句:“蓉兒除外。”惹得黃藥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