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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了,那笑竟夾雜著決絕,透露出說不上的悽美,“我從輪迴的盡頭回來了,可是藥師卻不要我了,你說,我是不是該離開啊?”

我看著馮蘅,心中有一種說不上的詭異,的確,她的表情動作以及那些話都無一不昭示著她匪人所思的身份,可是不對,非常不對,馮蘅怎會在此刻對著我之時訴說著這些“真實”?

“靈兒姑娘,你幫我吧,幫我離開吧!”馮蘅突然對我道,飛快地抓住我的雙手,眼見著她的舉動,我急忙抽手,誰料,馮蘅竟突然向後飛去,如同一片殘葉被大力襲擊般向後凌空倒去,口中鮮血四溢,她一臉感激地望著我,喃喃道:“謝謝…”我怔怔地看著馮蘅飛離的身體,暗道不好,果然,那具身體並未落在地上,而是被那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接住。看著那怒目而視的雙眼,我的心竟沒來由的平靜。

“你…你竟傷了阿蘅!”語中隱忍著的風暴,任誰都聽出了他此時的怒火。

“藥師…”馮蘅的眼中閃著淚光,顫抖著撫上黃藥師有些猙獰的臉龐,“我是不是在做夢,藥師,我又能感受到你的溫度了!”

我看著眼前這畫面,好一副伉儷情深,夫妻重逢的場景,我彷彿只是一個觀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士,在一旁欣賞著這一副感人至深的畫面,心中卻是沒有半絲漣漪,原來心痛的麻木就是這樣的感覺麼?

“靈兒,我沒想到你竟然…”黃藥師怒道。

我平靜地與他對視著,一字一句道:“我沒有動手傷你的阿蘅分毫…”

卻是被黃藥師打斷,用武力打斷,耳邊聽得馮蘅的勸告聲:“藥師,是我,是我求靈兒姑娘幫我的,你快停下,別傷著靈兒姑娘…”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是毫無畏懼地對著他的眼,真是可笑,人常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是卻忘了“眼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這一真理,他們眼中的我,剛剛在馮蘅的請求下給了她一掌,或許此刻他們以為我是被妒火充燒了理智,原本那已死之人突然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面前,又忍受著痛心之煎熬,想要再次尋死,而我,這個所謂的“幫手”毫無意外地被親見這一幕的人所不恥,人家是正經正經十幾年的夫妻,我這個外人嫉妒有何用,還不是自取其辱…

罷了罷了,“嘭”一聲叮鈴長音,乃是我腰間佩劍與黃藥師攻勢所抵時發出的綿連之音,我冷道:“黃藥師,我並不欠你甚麼,我最後告訴你一次,我並沒有對你的阿蘅作甚麼,信不信由你,但是你再咄咄逼人,別怪我不留情。”說罷,我運足內力,將他與馮蘅身後那寒床托起,不再保留一絲實力,掌間出力,瞬間將那千年寒玉床震得粉碎,均勻地石磨飛散在墓室內,我冷眼看著馮蘅,若是我真的給你一掌,此刻的你早已踏入陰曹,哪還有這般閒情與別人傳情,別以為所有人都如同你身邊的男人一樣是傻子。

我諷刺地勾起嘴角,不再看他們是何表情,默唸著“幻影移形”離開這個叫我喘不過氣的地方,卻不曾想竟在最後關頭,身體每個器官湧來一股被碾壓的感覺,混蛋,竟然在這個時候“幻影移形”出了岔子,最後的記憶便是那黑暗一片。

五個月後

“姑姑,姑姑,快讓我躲躲,小兄弟追來了!”

我倚在窗邊,看著屋外那白茫茫的一片,聽得這愉快的喚聲,收回視線,對著面前之人無奈道:“傻姑,你又捉弄他了?”

曲芸無辜地看著我,忙不迭的擺手道:“才不有,才沒有,傻姑才沒有把他的小美妾弄的滿頭包…”

傻姑口中之人便是那白駝山少莊主歐陽克了,當日不知怎的,我那失敗的幻影移形沒能將我送至大理,卻是將我受損的身體移到了當日停在桃花島岸邊的歐陽叔侄的船上,直到後來在海上才被他們發現,原本歐陽鋒是要殺了我的,不知歐陽克同他說了甚麼,竟是留下了我一命,我只記得當日歐陽克看著我,眼中無一絲算計,道:“我信你。”那一刻,我竟不知原來自己的心還是痛的。沒想到第一個對我說相信的人竟是歐陽克。

更沒想到的是搜出了藏匿在艙底的老頑童與傻姑二人,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老頑童竟是不勘被波波、妮妮追殺,顧不得那甚麼勞子的不離島的誓言,也不顧島外有個令他心驚的人,趁著歐陽叔侄來島上提親,深更半夜躲在了他們的船上,就是為了離開桃花島,而傻姑呢,瞧著半夜鬼鬼祟祟的老小子,自個兒覺得好玩,也躡手躡腳地跟著上了船,就這麼也被帶出了桃花島。周伯通在海上不知怎的使起了性子,叫盛怒的歐陽鋒扔進了海里,我卻是不擔心,頗有些遺憾地望著遠遠沉浮的身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