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很修長,單是看他的背影便會被他吸去所有目光。
他撇了一眼鬱溪, ;藍眸將人心滲透。
鬱溪看見他,只覺得他帶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不知道哪裡熟悉。是那雙藍眸嗎?
兩人默默地目光交匯,相對無語。
“你們倆到底下不下!”司機不耐煩的口氣傳來。
鬱溪尷尬的回眸,不語。慌亂的從後門下了車。男孩也不緊不慢的下了車,彷彿什麼事都未曾發生。
遭了!
下了車,鬱溪這才想起早上博閻囑咐的話。飛速的跑了起來。
少年望著突然飛奔起來的鬱溪,藍眸波瀾起伏。
別墅。
男人氣勢凌人,嘴裡叼著一根雪茄,煙盤繞在頭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坐的沙發上,沙發凹進去了一半。博閻站在一旁,頭微低,雙手合攏貼在肚子上,恭恭敬敬。
“那個臭小子呢!”男人的聲音很渾厚,有一股震懾力。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不待博閻回答,樓上的露天台上,凌源觴站在那裡,面無表情。聲音冷漠。
男人抬眸,看著樓上早已長成翩翩少年的兒子,從容的說,“這是我家,我來去自如。”
凌源觴低低的笑了,笑容不達眼底,因為低著頭,看不見他那眼裡讓人滲的可怕的光芒。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這裡的一切早已不屬於你了。”他的目光冷漠又陌生,語言像一把利劍,狠狠刺穿凌嘯木的心。
凌嘯木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養了一個白眼狼。
凌源觴自出生便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十歲那年不知哪來的一股強大勢力,使他推翻了凌嘯木,坐上黑幫老大的位子,一夜之間凌嘯木所有的產業一併虧空,並全部轉移凌源觴名下。接連幾天他又連續打敗了幾個與他做對的小幫派,並一齊降服了所有殺手的心。他們對凌源觴這個小小年紀的小少年也是到一開始的懷疑一直到漸漸地佩服變得忠心耿耿。讓凌嘯木氣的差點嚥氣。然而,他不知道凌源觴是恨透了他這個父親,才會這般背叛,而不是為了權勢。相反,他更渴望親情帶給他的溫暖,然而是他親手摧毀了這一切。
凌嘯木望著凌源觴那雙淡淡的紅眸,目光深遠,“可也改變不了我們的血緣關係。”
他的目光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 ;“你和她越來越像了”。
他指的她,是凌源觴的生母。
凌源觴紅眸收縮了一下,說話有些衝,“你沒資格跟我提她!”
他站起來,直視他,“你恨我是嗎?”
凌源觴從樓上走下來,恨意明顯。
“……”
“從什麼時候?七年前?”凌嘯木目光緊緊逼迫著他。凌源觴沒有絲毫懼意,與他對視。
這是一場老子與小子之間的對決。
“你問的太多了,”凌源觴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背對他,“博閻,送客!”
“是!凌先生,請回吧!”博閻面無表情的說。
“咔嚓!”
玄關處傳來關門聲。鬱溪正在換鞋,不知道里面正在進行一場老子與小子的對決。
“不必了!”凌嘯木面無表情的起身。
鬱溪剛好走進來,與要走的凌嘯木打了個照面。
“叔叔!”鬱溪一眼認出了他。
凌嘯木見到她,視而不見,與她擦肩而過。
“嘭!”門關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鬱溪站在原地,呆滯的望著凌嘯木那落寞的背影,摔門而去。
“叔叔……忘記我了麼?”她低喃。
凌源觴瞥了他們一眼,紅眸疲憊的暗了下去。轉身離去。
鬱溪不解的看著凌源觴,向博閻走過去。博閻也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
呃……都怎麼了?
夜。別墅二樓的露天陽臺。
寒風倏倏。少年俊美的背影在黑夜之中顯得那麼落寞。
鬱溪偷偷跟上來,手裡捧著兩杯熱騰騰的奶茶。小心翼翼的走到凌源觴的跟前。
凌源觴的旁邊放著一瓶昂貴的紅酒。
鬱溪的小臉皺成一團,她不敢拿走他手裡的紅酒,只能默默地提醒,“冬天是不能喝酒的,對身體不好。喝杯奶茶吧!”她微笑的將熱騰騰的奶茶捧在他面前。
凌源觴不耐煩的吼,“滾!誰允許你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