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你的!”
“我等著便是!”
……
回到山莊,小男孩便立即帶著小女孩離開,他有他的路要走,徐清是不可能庇護他一生的。即便能,他也不願意,他的骨子裡是驕傲的,讓他一生都生活在徐清的羽翼下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rì升月落,斗轉星移,徐清和寧萱在山莊中過著無憂無慮,幸福快樂的生活。只是一年過去,身為妻子的寧萱依然沒能替徐家誕下麟兒,這件事像yīn雲一樣將安寧祥和的山莊籠罩住。
因為深刻在記憶深處的烙印,徐清倒是沒有因此而有半點的埋怨,依然對寧萱寵愛有加,情意不減,但是這件事情,讓自小便接受傳統教育的寧萱有些不能接受,心中很是愧疚。
而且,家中的兩位老人,也因為這件事情,對她這個平時孝順有加,知書達理的兒媳婦多有怨言。這讓寧萱的心裡愈加不好受,只能暗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不能替徐家誕下一兒半女。
“夫君,我的身體太過虛弱,這輩子可能都不能給你生個孩子。”寧萱淚眼婆娑地依偎在徐清的懷裡,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憐惜:“夫君,你再納一房小妾吧,徐家的香火不能因妾身而斷。”
“別亂想,我已經讓人四處尋求靈方給你補身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徐清將寧萱額前散亂的秀髮捋至耳後,柔聲道:“你只管做你的少夫人便好,即便天真的塌下來,也有我頂著。”
即便天真的塌下來,也有我頂著…
寧萱心中一陣顫動,臻首埋在徐清的胸前,不讓淚水溢位來。當然,即便有淚水,這也是幸福的淚水。
冬來夏往,又是一個chūn秋,寧萱的肚子依然沒有半點動靜,這讓山莊裡的氣氛變得愈加慘淡。憂心如焚的二老,竟不顧徐清的強烈反對,自作主張地又替他納一房小妾。
媚娘,一樣的溫婉,知書達理,不過相比於寧萱,她的身體更加豐腴些,是個能生孩子的‘料’。不過這媚娘雖然生得貌美如花,溫柔嫻淑,但想要打動一顆心都撲在寧萱身上的徐清,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即便二老強制命令,寧萱苦苦哀求,徐清依然整rì裡不和她說話,也不在她的寢室內留宿。
不同房,又如何能誕下麟兒?
生在這個時代,註定是寧萱的悲哀,她被山莊中的其他人悄悄地打上妒婦的標籤。下人不再敬愛她,二老也不再疼愛她,在這山莊中,似乎懂得體恤下人、孝敬二老的媚娘,才是真正的女主人,走到哪裡都能迎來一陣讚語。
“可惡,他為何沒有喜新厭舊呢?而且,我明明有對他暗示,我才是他的一生至愛,可是他為何對我如此冷淡?”
夜sè如水,媚娘站在窗簷下,眉頭緊鎖,心中怒火熊熊。不遠處的小亭中,徐清和寧萱緊緊地依偎在一起,飲酒賞月,好不快活,儼然一對神仙伴侶,羨煞旁人。
“為何會有這樣深的情呢?”媚娘心中不解,事情一次又一次地超出她的預料,讓她變得有些急躁起來:“生死間有大恐怖,我就不信,在生死關頭,你們也能琴瑟和諧,恩愛依舊。”
寧萱在山莊內的地位越來越尷尬,除了徐清,幾乎沒有人肯搭理她。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又一條訊息令她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起來,甚至可以說,將她徹底地逼上絕境。
寧相爺被誣陷通敵叛徒,滿門抄斬,作為親家的徐家,自然也要被株連。不過因為徐家的祖輩福廕,皇帝已經親自下令免除徐家的罪責,但是這有個前提,徐家必須主動地將寧萱交出來,同她斬斷一切聯絡。
“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當徐老爺子將休書遞到徐清的手裡時,徐清的神sè頓時變得非常難看,胸腔中充斥著無盡的怒氣:“一rì夫妻百rì恩,讓我捨棄萱萱,除非我死,否則絕無半點可能,不,即便是死,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難道你要因為她,讓我們徐家滿門都陪葬?”徐老爺子怒氣衝衝地斥責道:“而且她不能生育,本就在七出之列,休了她又有何不可?”說完,他便擲下休書,徑直離去。
“夫君…”
神sè憔悴的寧萱,yù言又止。
“明天官府來人,我和你一起上京,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即便是赴黃泉!”
徐清將寧萱緊緊地擁入懷中,好似在擔心她會突然消失似的。
“有你這句話,妾身即便現在就赴黃泉也是開心的!”
寧萱將臻首埋在徐清的胸前,憔悴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