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炎山中出去。只有確定我等已經退去,他可能才會安心離開。”月秋然井井有條地分析,雖未明言,卻也間接地否決了程青衛的建議。
“就算有些通道中不會湧入岩漿,但他在岩漿上湧之前卻也必須儘量靠近龍炎山的出口,否則很容易被困死在山底。而且築基期根本無法徹底辟穀,因此即使龍炎山外可能有危險,但他卻也必須冒險嘗試逃走。”藍天玉斷言道,不管願意與否,徐清都必須冒險從龍炎山中衝出。
“那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裡等下去嗎?”程青衛問道,看向池心的徐清,目中有些許不甘。
“自然不需要,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那浩大的宮殿,就算無法進去,但至少需要將具體情況上報宗門。”月秋然淡然道,即使面對那神秘的宮殿,他亦沒有絲毫貪婪。
程青衛緩緩行至柳無痕身前,平靜地說道:“由你去勸說,應該有很大把握可以得到那枚奇果?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此事是為宗門,你既為雲天宗弟子,自當為雲天宗考慮。”
柳無痕皺眉沉思片刻後,隨即同意了程青衛的要求。他走近化龍池邊,看著池心的徐清,朗聲道:“上官兄,你我也算有緣,可否聽我一勸?”
“柳兄,你我也算患難之交,有話但說無妨。”徐清心中若有所思,笑著回道。
“寶物雖然難得,但以上官兄的實力實在不足以保護寶物安全,何必為了身外之物而枉送性命?而且以上官兄之才,我相信,就算無此奇珍,日後定可縱橫於瓊玉。上官兄若是相信在下,在下以性命擔保,絕對可保你性命無憂!”柳無痕言辭懇切地勸道,可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微微停頓片刻,隨後嘆息道:“我畢竟是雲天宗弟子,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希望上官兄不要介意,但這些話未必不是我的肺腑之言。”
“柳兄你不必多說,我理解你的苦衷,但修仙之途,本就充滿危險與機遇,修仙為何?不過長生不死,不過逍遙自在,難道只因畏懼危險,便將唾手可得的寶物放棄嗎?既不得逍遙,那又為何仙?”徐清臉上帶著微笑,語氣出奇的平靜。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振聾發聵,令在場眾人心中警醒。如今的修仙界,為求苟活或是求得庇護,而放棄尊嚴,卑躬屈膝者簡直不可勝數,他們與人為奴為婢,早已喪失了修仙者所該有的氣度。他們在面度世俗之人時高高在上,卻在實力強絕的修士面前奴顏卑骨,簡直比之世俗之人亦多有不如。
“可是若生命逝去,那一切不都是虛妄?”柳無痕繼續勸道,語氣之中似乎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可是那枚奇果卻可令我以後的修行之路變成一條通途大道,於我大有裨益,無論如何我也要爭取一番,否則日後定會心中悔恨。”徐清不以為意,依然堅持不願讓出龍形奇果。
“你怎麼這般糊塗,那等神物豈是你所能佔有的?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勸你還不是為了你能活命?若性命都不能保全,就算它可讓你日後縱橫宇內,但那又有何用?”柳無痕依然不願死心,苦口婆心地勸道。
“柳兄無須多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知我。自今日之後,我上官長宏與你柳無痕恩斷情絕,我之生死與你再無瓜葛。”徐清閉上雙眼,淡漠地說道。
“你…”柳無痕臉色漲得通紅,似乎想要爭辯些什麼,但最終卻只無奈地嘆息一聲,隨即便面向程青衛道:“程師兄,我已經盡力了。”
程青衛微微皺眉,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周念瑾擔心柳無痕心有鬱結,便立即安慰道:“無痕,你不要在意,他這般不識好歹,就算日後因此而招致殺生之禍,也與你無關。”
殺生之禍?這傢伙可從來都不是吃虧和認死理的主,若無絕對把握,他又怎麼會這麼硬氣?偏偏還說得這般大義凜然,忒無恥了,這不是拐彎抹角地罵我貪生怕死?柳無痕心中鬱悶,在心裡簡直把徐清罵的狗血淋頭。
“放心,瑾師妹,我無妨,但願他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柳無痕輕輕嘆息,語氣若風中的柳絮捉摸不定。
“無痕,他這般待你,你還為他祈禱?”周念瑾看著池心的徐清,眼中盡是不滿,顯然她在為柳無痕而感到委屈。
若是徐清知曉的話,恐怕才真的感覺委屈呢,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不讓柳無痕在雲天宗難做?
林若曦看著徐清和柳無痕倆人的互問互答,嘴角不由微微翹起,臉上的愁意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火海中,七名黑衣男子不斷地向著火海外衝去,同時將靠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