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棒勢猛地一變,在虛空織起一張大網,反而將流雲的劍渦籠罩。“破神道不堪一擊。”武越的棒速越發得快,著著進逼流雲。“但敢小看我們家族的絕學,讓你後悔一輩子。”流雲被激怒,仙劍豪光萬丈,頓時將武越的棒招攪得潰不成軍。
“好傢伙!”一旁的林語夫一聲喝彩,左右手各抄起一面厚實的銅盤,帶著嗡嗡之聲,繞到後路,從流雲兩邊的太陽穴拍落。兩邊風聲煞然,流雲倒轉劍頭,同時閃身下沉,躲過冷不防的殺招,而他的劍也抵向林語夫的咽喉。武越的棒招被毀,但她只是向後退了一步,隨即一個凌空盤旋,棒如旋風,狠狠戳向流雲的風府穴。
那林語夫應變奇快,見一招不得手,忙將兩面銅盤帶回,在自己身前築起一道鐵盾,全身門戶守得極嚴,流雲的劍往銅盤上一刺,火花四濺,林語夫頓覺虎口痠痛,不由自主地向後跌了幾步,看自己的銅盤,上面已多了兩道碩大的透明窟窿。“好小子,年紀輕輕功力如此不俗。”林語夫暗暗心驚,一面將體內的氣息捋順。
流雲急忙回身,踏出一個盤龍繞步,劍中霍地隱現兇猛的氣流,綠芒銀光裹遍全身,流雲整個人如騰電直上,與武越迎頭撞擊。武越發出粗吼,棒舞得密如蛛網,戳中帶挑,抄中夾劈,可說是變化無方,靈動迅速。流雲也是故意炫耀示威,周身光芒大盛,一招“神光靈動”,劍光與棒影在半空糾結成一團。
破神道威力絕倫,在中途變化也是得心應手。但武越的棒法也是絲絲入扣,從不和流雲的劍硬拼,她的竹棒總是在仙劍外圍環繞,流雲每次想發招攻上,都被對方死死壓下。“臭小子,我們研究破神道已有近三十年,破招之法也不知參出多少,你別白費力氣在這裡丟人了。”林語夫手握銅盤蓄勢待發,一面用言語諷刺。流雲一聽已明白過來:“她們與我們家族有仇,所以都在處心積慮地破我們家族的絕學。破神道被他們參悟了三十年,難怪我一出手,她們就能先洞出門路,將我制住。不過別說是三十年,就算用三百年,也別想征服破神道。”想到這裡,流雲功力暴增,劍中的風雷之聲又起,“神光靈動”就像餓虎出籠硬生地撞開竹棒的包圍圈。武越猝不及防,還來不及收棒,手中的兵器已被消掉半截。
在場的林語夫再也忍不住,兩面銅盤猛地飛擲出去,直削流雲的上下盤。同時,陸羽華橫甩鐵鉤,狠攻流雲的胸和腹。武越和馬瓊竹手按兵刃,分站流雲兩邊,不讓他有走脫的機會。
剛才的一輪過招,流雲劍不出鞘,僅憑內力便損毀對方三件兵器。這頓時讓這四名老婦臉上無光,於是她們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四人同上,先制服流雲再說。“這下不妙,我是來求靈藥的,和她們鬧僵卻是大大不妥。而且再打下去,只會延誤孤鴻的治療。”
流雲正想拔劍出鞘,一股澎湃的氣浪襲來,如狂濤怒江在周遭肆虐,恰巧將四個老婦的攻勢頓住,又將她們四人給卷至上空。氣浪一波接一波,四個老婦如被巨蟒盤繞,幾欲掙脫,卻都無濟於事。“何方神聖,快些現身。玩偷襲的勾當,算什麼好漢。”馬瓊竹仰天狂罵。流雲看著氣浪的走勢,感覺這像是以掌風營造而成。“天極掌!公冶掌門!”流雲不由驚叫。
氣流不斷攀升之際,一條人影顯現出來,果然就是公冶無極。“公冶掌門,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流雲趕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公冶無極笑道:“區區幾根藤條怎能困得住我?”
原來當初公冶無極被突如其來的藤蔓給制服拖走,他知道用蠻力無用,乾脆任其拖曳。那八條藤蔓把他拖到一個樹蔭下便停止了活動。公冶無極稍歇片刻,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方是棵大椰樹,上面的椰子碩大且多利刺。公冶無極靈機一動,他運勁於背,往樹上一撞,正好有兩個大椰子落下,砸在連線他雙手的兩條藤蔓上。公冶無極用隔控縱物的手法將藤蔓繞在椰子周圍,接著慢慢傳暗勁過去。藤蔓受力後馬上向裡縮緊,椰子頓時被擠壓得變形且汁水狂灑。但同時椰子上的利刺也逐步割破藤蔓,不久藤蔓與葉子兩敗俱傷。公冶無極雙手得了自由,便再也無所顧忌,他便將其餘地方的藤蔓全部扭斷。等他趕到女村時已是晚上,正好看到流雲與四老婦打鬥的場面。
見四個老婦被懸半空,公冶無極很是得意:“我這招‘太極環抱’滋味如何?”這時流雲看見,那些氣浪已經成形,正是一個個的太極圖案:“好精純的內功。”流雲心裡讚歎,口中說道:“把她們放下來罷。”公冶無極點了點頭,緩緩收招,正好讓四人安然落地。馬瓊竹鐵青著臉道:“閣下好功夫啊。”公冶無極回禮道:“雕蟲小技,慚愧。”馬瓊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