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孤鴻這樣想著,和沈菲鋒先把他扶回房中。
公冶玲和花情都處於半昏迷狀態,而那古首領已被接回了斷骨,沉沉睡去。此戰,孤月分舵傷亡也不在少數,懷孤鴻和沈菲鋒心裡煩悶,整整守了他們一夜。
待到第二天中午,公冶玲的神智才清醒過來:“怎樣了?那賊子呢?我爹呢?”“師妹你冷靜點。”懷孤鴻扶著她,一邊勸解。沈菲鋒道:“公冶掌門昨天一個晚上都沒出現過,至今也不見蹤影,守衛軍們還在四處找尋。”公冶玲大叫:“怎會這樣?怎會這樣?”沈菲鋒補充道:“不僅如此。我們孤月分舵的傷亡也不小,而且庫房內的‘萬瓦靈芝’和‘離魂草’也不見了。”這一下,公冶玲倍受打擊,抱頭痛哭起來。懷孤鴻看得很是不忍,輕拍她的脊背以作安慰。
躺在另一張床上的花情也被吵醒:“好痛!”他一醒來,就抱著自己的頭說道。“花師弟你怎樣?”懷孤鴻關切地問道。花情慘然一笑:“沒事。都怪我技不如人,昨晚被那賊子的內勁震傷。”他歇了一會又說道,“師父離開玄武宗已有些日子了,我們師兄弟們很擔心,一直想派人出去看看,最終我擔下了這個任務。不久前,我得到訊息師父在孤月分舵落腳。我就知道了,師妹已獲救,於是速速趕來。誰知我剛一到這裡,卻遇上了這檔子事。”說完,他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為甚麼在這樣的危難時刻,我卻偏偏武功盡失?真的好沒用。師父,你到底在哪裡?”懷孤鴻仰天哀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三十九 並起除魔
孤月分舵的後院裡,多了一座衣冠冢,石碑上刻著“少年英俠聶晨軒之墓”,其右下角附有“玄武宗門下眾人痛悼”。
墳前,師兄弟妹三人跪著燒紙,痛哭之聲不絕如縷。沈菲鋒和守衛軍們在外圍成一圈,閉著眼低頭默哀。“聶師弟啊——”花情淚如雨下,心中被憤怒與悲愴積壓,唯有以一聲悲嘯來宣洩。公冶玲同樣哭得梨花帶雨,一頭載入二師兄的懷裡,抽泣個不停。懷孤鴻怔怔地看著墓碑,口中喃喃道:“師弟,你放心。此仇不報非君子,懷孤鴻一定手刃葉旋。”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隻黑色的鐵拳放在墓前,“我一定替你找個合適的傳人,將你的武功延續下去,以慰你在天之靈。”
待掃祭完畢,三人收拾心情回到屋內。“真想不到,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連聶師弟也西去。唉——”花情憤憤不平,“葉旋這次是公然向玄武宗挑戰,難道我們還會怕他?”公冶玲拍案喝道:“無錯,踏平巫月教。”懷孤鴻默然了一會兒,說道:“葉旋要殺,巫月教也要鏟。只是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師父的下落。”花情應道:“師兄你看,這次會不會又是巫月教搞的鬼?”懷孤鴻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們今後一定要小心,任何人不能再有閃失。”公冶玲忽然向門外望去:“是菲鋒嗎?有事請進來說。”
沈菲鋒緩步而來,手中拿著張紙箋:“這是來自望舒城的傳書。”眾人一愕,知道有大事發生。公冶玲已迫不及待地搶信來看,另兩人也湊過去檢視內容。“望舒城內也發生了類似的血案,看來那個賊子的魔手已漫延到外面去了。”公冶玲萬分的凝重。花情感到不可思議:“他到處殺人,目的為何?”這問題目前自然無人可以回答。沈菲鋒道:“舵主,屬下有一建議。”公冶玲道:“但說無妨。”沈菲鋒道:“望舒城和咱們孤月分舵同屬貴州,眼下強敵來犯,唯有兩家聯手,才有制勝之機。”懷孤鴻在心裡稱是,望舒城已被毒氣弄得元氣大傷,現又遭人殺手,情況比孤月分舵糟得多。公冶玲點頭道:“也好。”
翌日,公冶玲在房中忙著收拾行裝,恰好沈菲鋒路過。“舵主,你要親自出行?”沈菲峰問道。公冶玲頷首道:“此事事關重大,要兩家聯手抗敵,我這個當舵主的務必要親自前去,這樣才有誠意。”沈菲鋒堅持道:“現在敵暗我明,你冒然前往,可能會有危險。而且分舵內還有很多事物要等你主持。”公冶玲嗔道:“你是吃白飯的嗎?”隨後又柔聲道,“菲鋒,這次要辛苦你了。我離開了以後,分舵內的事切不可懈怠,我師弟花情也有勞你照顧了。我會多帶些人,你不用擔心。”
此次前往望舒城非同兒戲,所以公冶玲在隨從人員方面精挑細選,最終挑定十來名高手。“怎麼?師兄你也要去?”公冶玲聞懷孤鴻提出隨行要求,斷然拒絕。懷孤鴻鄭重道:“我知道自己武功盡失,此行只會成為累贅。但要除魔,不僅僅靠的是武力。再者,這次我堅持去望舒城,實是要向段韶安詢問一件非比尋常的東西。”
懷孤鴻口中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