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中有人從後面猛地摟住她的腰,她嚇得驚叫一聲,鑰匙掉在地上,緊接著她剛要反抗,就聽到耳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冷笑。
“捨得回來了?”
牧神一?她吃驚得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
“你的事情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他點亮了打火機,低頭幫她找鑰匙,微弱的火光下隱約照見他的身影。
“來倫敦辦事?”她先摸到鑰匙,起身開門,“進來坐。”其實就算不讓他進門,他也會進來。
“等了多久?”如果從他們剛才在餐館門口分手起算到現在,差不多有三個小時了。
“一個月。”他跟著她定進房間,卻按住她要開燈的手。“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他霸道地問:“連個訊息都吝嗇讓我知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還沒有安頓好,不知道和你說什麼。”天,他這是什麼態度?當初在飯店門口丟下她、不接她電話的人是誰?現在倒來質問她,真是不講理。
“不許狡辯!我看你是另結新歡,不願意再和我有瓜葛了,是下是?”他咬牙切齒地說。
她忍不住也哼了聲,“是又怎樣?你還不是到處留情?怎麼?今天你也在女人身上吃虧了?”
“還是那麼伶牙俐齒啊!”他喃喃念著,手指已經摸到她的下額,“剛才車上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老闆,這你也要管?”她想推開他,但是他的手臂鉗得很緊。
“如果他碰了我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牧神一,你放手,什麼你的女人,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沒有同意過。”他的牙齒輕輕咬著她的脖子,讓她的肌膚戰慄起來。“我沒同意的事情,誰說都沒用。”他的手靈活地摸到她的衣服鈕釦,以最快的速度脫下她的外套,內衫,一直到她的胸衣。
她捂住胸前,憤怒地說:“牧神一,你怎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要是敢胡來我就報警了。”
“隨便你。”他低下頭,吻著她胸前的敏感處。
她顫抖著要推開他,無奈卻讓兩人的身體貼合得更緊,他們激烈地喘息,他存心要她投降,所以今夜的他比以往更加投入。秦薔從最初的拒絕到漸漸迎合,終於被他瓦解了所有的理智。
從地板到床上,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那張床的,和以前一樣,他們只是沉浸在激烈地佔有和報復對方的思潮中,慾火升騰得迅速且熱烈。
一個月的分別,若不是相思刻骨,怎會有這樣的重逢場景?
陷入愛情的男女,往往是最後才找到愛情的人。
第六章
“這次到底是為了什麼工作才來倫敦?”秦薔拉了拉被單,對於他注視她時那種冰冷中藏著一絲灼熱的眼神,覺得有些受不了。
牧神一看著她,“我若說是為了見你才來的,你信嗎?”
“不信。”她答得異常乾脆迅速。
牧神一咬緊牙。“好,你很聰明,的確不是為了你。”
“是因為維也納要舉行的歐洲古典音樂盛典?”她聽說這場音樂盛典彙集了歐美兩大洲最優秀、最著名的古典音樂家出席,她很想參加,但是參加者多是深有資歷的前輩,新人如果想進入則非常困難,喬治一直在為她做這方面的努力。
“還沒決定會不會去。”牧神一在床上點燃了香菸,漫不經心地說。
秦薔的胃又不舒服了,她皺眉說:“把煙捻了,好難聞,而且不安全。”
牧神一看了她一眼,發覺她的臉色的確有些蒼白,熄了煙,摸摸她的臉頰,“瘦了?倫敦還是住不慣吧?”
她避開他的手,“什麼瘦了,我胖了好幾磅。”
“哦?是嗎?昨晚抱你的時候沒感覺出來。”
秦薔的臉有些紅,真是的,怎麼會被他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感到臉紅?
“想參加嗎?”他忽然問。
“什麼?”
“維也納的音樂盛典。”他沒有再看她,很不在意地問:“我帶你去。”
她皺皺眉,怎麼覺得他這句話好像是皇上在給妃嬪輕賤的打賞?於是立刻回答,“不用,我自己會想辦法,如果參加不了也沒什麼,早晚會有機會的。”
他沉默了下,“就這麼不願意依附我?”
“我不想當你的附屬品,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爭取。”她直言相告。
牧神一霍然掀開床單,下床穿衣,“好吧!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