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抬起頭看了看自己被吊得高高的手臂,秀美的眉輕輕蹙了一下。接著“啪啪”兩聲,那足有拇指粗的鐵索竟輕輕鬆鬆地被她掙脫開來!
失了束縛的手臂驟然垂下,小七懸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一旁驚駭不已的唐羽見小七馬上便要摔倒趕緊上前扶住了她的腰。小七藉著唐羽的力道穩穩立住,就在唐羽暗爽自己軟玉在懷的時候,小七竟突然轉過身子“嘔”地一聲吐了唐羽滿臉的血!
黑若深潭般的眸子仍舊沒有任何波瀾,小七毫不在意地用手背一把抹淨了唇邊的血跡,然後。。。。。。將手背上的血跡一點不漏地都抹在了唐羽的華袍之上。
抹淨手背的小七一步一步地走到柳嫣然面前,然後突然在神情有些木然的柳嫣然胸口處狠狠踢了一腳!
嬌滴滴豔麗麗的美人就這麼被小七一腳踹飛,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徹徹底底地暈死了過去!
小七剛將自己抬得高高的腳放下來,那鮮血便如同開閘洩洪般從嘴裡汩汩淌出。小七皺了皺眉用袖子堵住了嘴巴,但那來勢洶湧的鮮血竟瞬間便浸溼了她的袖子。
被劈頭蓋臉噴了滿腦袋血的唐羽仍舊保持著剛才那般木然的姿態,他愣愣地看著小七一邊用袖子塞住自己的嘴一邊將高她近兩個腦袋的小傻子一把扛了起來,嫣紅的雪滴順著她雪白的下巴不停地往下滴,但她卻毫不在乎地扛著人便出了石室。
正文 惡名昭著的採草賊
“這已經是第七個了吧?”坐在窗邊的兩名中年男子正一邊喝著花雕一邊兩眼放光地談論著最近江湖上流傳最廣的八卦。
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名纖細少年聽到這個數字,那攥著包子的手竟是微微一動。
“可不是?這才三個月,江湖排行榜上大有作為的七名才俊就被那淫賊劫菊公子給糟蹋了,真是江湖不幸江湖不幸哦!”八字鬍路人甲一邊咂麼著嘴一邊做恨鐵不成鋼狀。
身著白衣白褲的纖細少年聽到這裡,竟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包子扒開手掌認認真真地計算著,“一,二,三好像只有六個誒,這什麼時候又冒出第七個了?”
“而且啊”八字鬍路人甲突然眯著眼睛用極其盪漾的聲音低聲淫*笑道,“我聽說這劫菊公子在龍陽歡好時還是下面的人,他那一手□功夫啊~嘖嘖據說比小倌館的頭牌還**媽的,誰用筷子扎我?!”
白衣少年為不可查地撇了撇嘴,然後合攏手掌將僅剩一隻的筷子偷偷地塞進了袖子裡。下面的?有沒有搞錯!姑奶奶再不濟也是華麗麗一枚強攻好不好!!
“怪不得這七名江湖才俊同時下了江湖懸賞令,沒有下追殺令,感情還想把這**尤物搞回家做暖床小侍呢!”
“可不是?尤其是那第一個遭劫的肖楚南肖公子,那可是人稱鐵筆判官的少年俠客啊!沒想到為了這劫菊公子竟然用肖家的名劍作為懸賞!哎呦,真是嘖嘖,他***,誰又用筷子扎我?!”
不遠處的白衣少年聳了聳肩,再次偷偷縮回了手。
他一口一口地將盤子裡剩下的包子吃完,然後拄著下巴輕嘆了一聲,“小處男果然難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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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這個名字誕生在三個月前的一個小樹林裡。
當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幽靜的林子裡。一件桃紅色的裙子破爛得僅勉強裹身,不僅如此,這裙子上還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摸了一遍,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有很多道尚未結痂的鞭痕。再結合一下自己這身連乞丐都嫌丟人的衣服,她懷疑自己九成九是遭到了傳說中的X虐待。
那自己叫啥名?她冥思苦想了半天,終究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還好此人樂觀心粗,在自怨自艾了三十秒後便又開始積極地查詢自己身上剩下的東西。裡裡外外前前後後甚至連頭髮絲兒都不放過地摸了一遍,她悲催地發現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只有腳踝上的一條銀鏈子。
這條銀鏈子做的十分精美,四顆雕花銀鈴後都刻著一個小巧的古字。此女對著太陽死盯了半天,在兩隻眼睛馬上就要變成鬥雞眼之前,她終於認出這四個字是:媚門阿奴。
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四個字,但終究還是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不過為了方便,她只好隨意地在這四個字裡摘了兩個,給自己取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