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在我身上東蹭一下西蹭一下左摸一下右摸一下地搞了起來。我徹底黑線了,“宮無雙!你給我滾下去!”
“PiaJi~”宮童鞋華麗麗的第二次被我從床上踹了下去!
我氣鼓鼓地起床穿衣,然後把宮無雙的衣服一把丟給他,“快點起床啦,一會兒我還要去工作!”宮無雙委委屈屈地把衣服穿好,然後跳下床抱住了正在綁頭髮的我,“別去清風閣,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笑!”
宮無雙大約高我兩個頭,他這麼高的個子卻像個小寵物似的縮在我的肩膀上,讓我絕得特別搞笑。這樣跟我撒嬌的宮無雙還真是能引起女人母性的泛濫。但我現在不是母性氾濫的聖母,而是心腸惡毒的後媽,在我的下,宮無雙只得勉勉強強地答應我去清風閣工作,但前提是,得帶他一塊去。
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選擇帶著宮無雙這個拖油瓶。
“啪!”
“宮無雙又打破了一個古董茶杯,扣凌小七的月錢一兩。”相當於紀檢部的龜公老趙掏出他厚厚的小本本罪惡地又記了一筆。我手中的抹布緩緩滑下,然後“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凌小七因發呆耽誤工作,扣月錢十錢。”老趙,你表太過份了!!
“宮無雙,你給我不笑不說話不許動不呼吸!”我掐著腰氣呼呼地對帶著紗帽的宮無雙吼道。三個古董茶杯,五個上等硯臺,兩個頂級玉勢,宮無雙,你是來砸我的場子嗎??你摔東西為什麼竟撿貴的摔!!啊???
“小七啊,”琴清甩著小手絹抽噎著向我撲來,“你快讓你家的小糟糠走啦,他搶了王公子送人家的西域極品潤滑油還罵我是醜八怪!好過分哦,人家好傷感~~”琴清一邊用拳頭捶著我的肩膀一邊甩著小手絹哭訴道。
我的臉開始呈無規則的抖動狀態,且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
“啪!”
“凌小七的哥哥捏碎了一瓶西域頂級潤滑油,扣凌小七的月錢八兩。”八兩??我一個月一共才十兩月錢,你這一瓶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豬油要我八兩,你也太黑了吧??
“放,開,她!”帶著紗帽的宮無雙咬牙切齒地對窩在我肩膀上的琴清怒吼道,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宮無雙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氣。他的手上溼滑一片,既有那勞什子西域潤滑油還有瓶子劃破他的手時流出的鮮血。我嘆了口氣,推開了琴清壓在我肩膀上的腦袋向宮無雙走去。
“你能不能別總讓我這麼擔心?”我掏出手帕裹上了他受傷的手,“你這樣子我很難過的。”
“我不喜歡他碰你。”宮無雙緊緊拉著我給他包紮的手,委屈地說道。他剛才身上的那股濃濃的殺氣在我拉過他的手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修羅般恐怖的怒吼也瞬間化作了春水般的嬌音。
“好啦好啦,我們回客棧吧,你該吃藥了。”我安撫著拍拍他的手背,心裡美滋滋的。宮無雙雖然是個蛇妖,有時候還有點傻乎乎的,但他確實是真真正正地在緊張著我!聽我這麼說了,宮無雙紗帽下的俊美臉孔上頃刻間便蕩起一陣燦若豔陽的笑意,他拉過我的手,示威般的走到目瞪口呆的琴清跟前,故意還大聲說了一句,“醜八怪!”
身後傳來琴清氣恨的咒罵聲和老趙那句“擅離職守,凌小七扣月錢三兩。”我靠,你再扣我都要打欠條了!
給宮無雙喂下了幾副安神的藥和幾顆雪參丸,身體仍舊很虛弱的他很快便睡著了。我給他掖好了被角才急匆匆地趕回清風閣繼續我的小廝工作。
閣子傍晚時候才開始營業,所以很多公子都有睡午覺的習慣。不用伺候那些公子們沐浴喝茶什麼的,我們白天的工作其實非常少。我抱著從老鴇那兒借來的絕版春宮圖看得昏昏欲睡,直到老趙過來推了我一把才讓我徹底清醒過來。“去,把後院柴房好好掃掃,髒都髒死了!”
我腹誹著放下春宮圖,不甘不願地向後院走去。這個死老趙,總是藉故扣我的月錢,等老子發達了……
後院的柴房裡傳來一陣低沉的叫罵聲。
“你說你固執個什麼勁兒啊!你以為你還是落英山莊的少莊主嗎?你看看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是個閹奴,你還裝什麼貞潔?賣屁股而已嘛,都被送進了閣子,你還想……”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正指著一個渾身髒的都看出衣服顏色的少年罵道。那衣衫襤褸的少年赤著腳,身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他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只是聽到那中年男子說“閹奴”的時候才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