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三思!”四營所有到場的人都跪在万俟流觴面前。
“你們都起來吧,這是她自己選擇的方式。”万俟流觴看著龍戰雅的背影嘆了口氣,她是故意為之的。他看得出來,所以才更加生氣,卻更加心疼。
主訓練場上,龍戰雅老老實實地爬在長凳上。蕭哲親自施罰。與龍戰雅並排的是一干一營士兵。粗重的軍棍落在屁股上,幾乎是棍棍見血,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龍戰雅咬緊牙關,愣是一聲不吭。起初,一營的那些士兵還會疼的大喊,可是過了一會兒就都沒聲了。龍戰雅一個女人都忍得住,他們這些男人憑什麼喊,於是所有受罰者都忍著疼,悽慘的喊叫聲逐漸變成了隱忍的悶哼。偌大的訓練場上幾乎集中了四個營所有的將士,此刻卻沒有一個人出聲。
“王妃,疼就喊出來吧,會好點。”蕭哲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在施罰的間隙對龍戰雅說。
龍戰雅不予理會。
其他人的刑罰都已結束,訓練場中央只剩下龍戰雅,還剩一百軍棍。
祁雲看著臉色蒼白的龍戰雅紅了眼眶,走到龍戰雅身邊跪下。
“起來。”龍戰雅暗自翻了個白眼,氣若游絲地說了兩個字。
“對不起,我錯了。”祁雲一開口眼淚就下來了。
“我現在沒有力氣說話,所以,別讓我說第三遍,起來。”龍戰雅費力地扭過頭直視著他。
祁雲看著龍戰雅堅定的眼神不知所措。
“站起來,王妃等會還需要你們支援。再說了,像什麼樣子。”蕭哲瞪了祁雲一眼。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什麼去了!真是欠揍!等著,他不好好揍他一頓都不是蕭哲!
“恩。”思索片刻,祁雲還是站了起來。
龍戰雅笑了笑。
還剩十五棍,龍戰雅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暈過去,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微微抬起頭來,很好,整個軍隊的人都在這了,再忍一下就好。
万俟流觴站在離龍戰雅三步遠的地方,看著龍戰雅衣衫上的血紅和毫無血色的雙唇,背在身後的手死死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