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好意的笑容,風藍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在看到被拖上來的一排排刑具時實現了。
“把他給我綁到刑架上。”赤主一邊吩咐,一邊從另一個架子上拿出一把帶鉤刺的長鞭。
看著那條長鞭,風藍的小心肝狠狠一顫,他十分確定那根鞭子是要招呼在他身上的。看了看屋子裡的二十個人,風藍垂著頭,任由赤主身邊的人把他綁在刑架上。這裡的人雖然功力不深,但是卻詭異得很,他不能輕舉妄動,他要保證他和風月都活著出去,順帶完成小姐交給他的任務。
“吶,如果你現在求饒的話,或許本主會放過你。”赤主相信,任何人面對陰日教裡的刑罰都會懼怕,而懼怕了,就會求饒。
“在下還從來沒受過刑呢。”風藍無所謂地笑笑。龍閣裡,小姐和玉妖的任何一種手段都比受刑更痛苦,尤其是小姐,深諳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每次都掐住他們的要害,簡直就是太……無恥了。
“呵呵,敬酒不吃吃罰酒。”赤主手腕一翻,一鞭狠狠地抽在風藍的胸膛。
上好的緞子撕裂開來,風藍的胸膛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紅,血珠四濺,可是風藍的臉上,依然是不鹹不淡的笑容。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赤主猙獰地笑著,揮動手臂,一鞭接一鞭地打在風藍身上。
很快,風藍的身上就血肉模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有幾處上可見骨。可是自始至終,風藍的臉上都掛著溫和的笑容,滿含笑意的眼睛毫不忌諱地盯著赤主狠戾的臉,彷彿是一個大度的成人在包容一個愛惡作劇的孩子一樣,讓赤主的火氣不斷飆升,下手也越來越狠。
遊戲,以風藍的昏迷結束。
“送回去。不用給他上藥。”赤主氣呼呼地說完,轉身就走。
“藍!”
風月怎麼也沒想到,半個時辰前還對他微笑的風藍,半個時辰之後就變得血肉模糊了。風月又驚又怒又怕,抬腳踹開了拖著風藍的那個男人,手足無措地接住風藍癱軟的身子滑落在地,雙手卻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他害怕。
拖著風藍來的男人猝不及防,被風月踢了個正著,飛出去很遠,吐出一口鮮血,抬頭看了看風月,轉身離開。他們,逃不出去的,就連他們,都出去不的。
“藍。”那人走後,風月所有的脆弱瞬間爆發,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滴在風藍的臉上。
“月。”風藍睜開眼睛,虛弱地衝風月笑笑,“沒事的。”
“我幫你上藥。”風月抽抽搭搭地去摸脖子上的吊墜。
龍閣的人混上上下各個地方都有可能藏著藥,多是些治傷保命的藥,小姐吩咐放的。而風月脖子上的吊墜裡,放著南風月特製傷藥,內服,只要沒死,就能在一個時辰內只好內傷和外傷。
“月,不要。”風藍艱難地抬起手阻止風月的動作,“那個女人吩咐不能用藥,小姐來之前不能出狀況的,我們兩個人還要查出他們的目的呢。”小姐和姑爺他們是跟在他身後來的,既然現在都沒出現,就是希望他們兩個能查出來這些人的目的。他們出任務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呢,這次也不會,“輕傷而已,要不了命的。”
“什麼輕傷!”風月怒吼一聲,又委屈地落淚,“這傷深得都見骨了,哪裡是輕傷啊。”
“月,乖,不哭。”風藍心疼地看著風月,抬手去撫摸風月的臉,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見狀,風月拉過風藍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還側頭蹭了蹭。
風藍滿足地笑了笑。風月難得這麼乖,這麼煽情。
“月,我累了,想睡會。”幸好他們的身體經過南風谷主的調理,自我癒合能力很強,現在只是失血過多而已,傷明日就能好個兩三成吧。
“嗯,睡吧。”風月往前蹭了蹭,讓風藍枕著他的腿。
“嗯。”風藍實在是支撐不住了,直接陷入昏迷狀態。
另一邊,自風藍被帶走開始,龍戰雅幾人就晃悠悠地跟著那兩隻小蜜蜂在小鎮上漫步。
“公子和夫人都不擔心的?”看著晃晃悠悠一臉愜意的幾個人,凌傲風表情非常嚴肅,還帶著一點鄙夷。
“嗯?”還在欣賞夜景的龍戰雅聽到有人喊夫人,下意識地一回頭,茫然地看著凌傲風。
“那兩個人才不需要別人的關心呢。”玉妖咯咯地笑著,給凌傲風拋了個媚眼。
接觸到玉妖的眼神,凌傲風迅速傲嬌地將頭扭向別處,但眼尖的玉妖卻看見了他耳根處的紅暈,不禁感嘆於凌傲風的純情。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