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太監宣錦書進去。
“臣杜錦書參見皇上。”
皇帝眉頭緊鎖,看到錦書來了,放下手裡的奏摺問道:“愛卿極少前來見朕,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臣剛剛收到柳相傳來的訊息,還請皇上過目。”
小太監結果錦書遞過去的錦緞移交給皇帝,皇帝展開一看,沒有過多震驚的神色,嘴角顯然還掛著一絲冷笑道:“這事兒還有誰知曉。”
錦書心裡一凜,道:“只有微臣,柳相還有皇上您。”
“嗯,這事必須保密,宣鎮北大將軍前來見朕!”
太監領命走了,皇帝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錦書,錦書被看得心裡有些發毛,忽然聽到皇帝說道:“杜錦書,你將朕的皇子們教的不錯。”
“這是臣分內之事。”
“不過,朕前幾日收到一份密報,你要不要過目一下。”
錦書聽在心裡,不安的感覺瞬間擴大,將腰放到最低,道:“既是密報,臣看恐怕不適合給微臣過目。”
“朕命令你看。”
錦書抖抖索索的接過了密報,忐忑的展開,一看之下,腦子“轟”的一聲接著一片空白。
“杜錦書,欺君之罪你可認?”
皇上的聲音讓錦書略微有些回過神來,腦子千思百轉間閃過許多念頭。知道自己女兒身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最初的王鐵柱是一個,他如今正在長孫家當門客,據說正在準備著三年後的科考,錦書在蓮山書院與之接觸過一段時間,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定然不是他。朱墨言和柳書卿也不會是這樣人,柳書卿就不用說了,若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他們倆還在一起折騰個什麼勁兒?當然,也不會是朱墨言,他自有他的驕傲,即使失戀,也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柳三柳五,自小跟著柳書卿,忠心可見,若是他們倆有異心,柳書卿那隻黑狐狸,不可能覺察不到!
剩下來就是長孫玉兒,那樣做一個驕傲的女子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她屑於這種暗中告密的手段,聞音和晚晴?
打心裡,錦書不想去懷疑她們倆,畢竟這段時間就數跟她們倆最為親密。
錦書抬頭,正對上皇帝一雙銳利偏又充滿算計的眼神,錦書屈膝跪下道:“不知皇上所指何事?錦書何來欺君之說?”
皇上眼底染上笑意,道:“朕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認罪,你身為女子卻扮作男裝,進入朝堂成為一代皇子師,難道還不是欺君?”
“若皇上硬要給微臣扣下欺君之罪,微臣無話可說。可皇上您乃一代明君,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微臣尚且需要為自己辯駁一二。”
朱承天興味盎然的道:“那你便說來聽聽。”
“敢問皇上,我大靳律法可有哪條寫明女子不能著男裝?”
朱承天搖頭道:“沒有。”
“那再敢問皇上,微臣可有說自己是男兒身?”
朱承天眼底笑意更濃,道:“沒有。”
“既然微臣的著裝並沒有初犯大靳的律法,微臣的言語之間也沒有欺瞞皇上之意,況且墨王爺和柳相一早便已認出微臣的女兒身,便以為皇上您英明神武定然也是知道的,如此,何來欺君之說?”
朱承天心裡一堵,這丫的分明是在說自己沒有眼光啊!
人家墨王爺和柳相一早就認出了,就你丫的認不出還好意思追究人家的欺君之罪?
錦書繼續說道:“況且,我大靳雖無女子為官之先例,可律法也沒有寫上女子不得為官。況且,微臣早先並無進入朝堂之意。”
言下之意,是您硬拉著我進來的,可不關我的事!
朱承天失笑,“杜錦書,真是生的好一張利嘴。”
“謝皇上誇讚,臣定當再接再厲!”
沒過一會兒,鎮北大將軍便到了,錦書抬眼細看,濃眉大眼,自有一股英武的氣質,許是常年呆在軍中,身上帶著些許的匪氣,只見他跪地行禮道:“臣長孫無忌叩見聖上。”
錦書一驚,長孫無忌?這人在歷史上可是一位名人啊!顯見的這位在皇帝心目中也是地位超然的,難道叫無忌的都很牛叉麼?
“免禮。”
長孫無忌起身,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錦書。在他的眼裡,錦書是個很神秘的人,京城人人都在談論著他,偏偏很難見到真人。
皇上在一邊發話了:“無忌,若是此時與聽雪國開戰,能調動的兵馬有多少?”
長孫無忌微一皺眉,道:“可調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