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嬌是這麼美好的事。
“走吧,還剩一段路就到了。”
其實接下去的路,他們走得並不困難,因為路面變得平坦了些,只是地上的白雪讓他們的速度變慢而已。
元綾指著前方興奮大叫:“我看到了!是那木屋對不對?”
眼前一棟屋簷被白雪覆蓋的簡陋木屋,孤獨地矗立在山裡,四周除了白雪外別無他物。
御劍夫拉著元綾快步往屋子跑。
“師父——師父,我回來了!”
御劍夫跑到屋裡叫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回應,空空蕩蕩的屋子好冰涼,彷彿沒有人居住。
御劍夫心頭一驚,連忙在屋裡屋外到處尋找葉月長老的蹤影。
“師父!”御劍夫跑到屋子後頭。“師父,我回來了!你別再玩了,快點出來,我帶了個人回來見你了……師父——”
元綾跟在御劍夫身後。“師公不見了嗎?”
“噓,別喊他師公,否則被他聽見,我們的事就別想透過他那關。”御劍夫觀察了下四周,確定葉月長老不在才鬆了口氣。
“他那麼難搞定嗎?”
“何止難搞定……”
此時葉月長老的聲音突然出現——
“你這死傢伙,竟然敢給我偷溜下山!”葉月長老看見御劍夫,拿開正咬著吃的雪貂肉便衝了過去,一把從他頸後揪住他的衣領。“你都忘了我的存在了嗎?”
“師父!”御劍夫見是他師父,高興地大喊:“師父,徒兒好想你——”
聽御劍夫這麼說,葉月長老心裡頭甜絲絲地,卻故作生氣狀。
“想我?哼,想我會偷溜下山!”葉月長老往屋裡走,視線觸及一旁的元綾,他臉色一怔。“你去哪兒找來這姑娘?”
“她是淨紗繡房的二千金。”
葉月長老毫不在乎地挑眉,在凳子上坐下,倒了杯水喝著。
“那又怎樣?”
“師父,我想和她成親,想請師父成全。”
葉月長老眯眼。“成親?”
“是的。”
“你私自下山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現在又要我答應你與她成親?”
“師父,還有件事要請你老人家幫忙。”
“你每次來一句‘老人家’都沒好事。”葉月長老沒好氣地抱怨。
御劍夫抬起元綾的右手。“師父,她手上這刀——”
葉月長老一見元綾手上的刀痕,滿臉震驚地搶握仔細看。
“你——”這刀疤……他眼眶一陣紅潤,手不停顫抖。“你在哪兒找到她的?”
御劍夫被問得莫名其妙。“在泉州。”
“泉州……”葉月長老整個人陷入沉思中。
元綾不解地問:“師公,有問題嗎?”
御劍夫才想阻止元綾這麼叫時便已來不及了,元綾不僅開了口,而葉月長老也聽得非常清楚。
“師公?!”葉月長老皺起他那對雪白的眉毛。“你喊我師公?”
元綾遲疑地點頭。“嗯。”
“緣啊。”葉月長老嘆息搖頭。
“師父,你搖頭嘆息是什麼意思?還有她的手上為何會有一條與我手上差不多的刀痕胎記?”御劍夫攤開左手掌。
葉月長老異頭一酸,便紅了起來。“那是前輩子的情,這輩子的緣。”
“師父,弟子不明白。”
御劍夫衝動地握住元綾的手,元綾立即陷入痛苦當中,而他自己也不好受,心中難過的程度甚至比從前更甚,那衝擊……令他心碎。
元綾哭倒在御劍夫懷裡。
“師父,你能觀人的前世,你告訴我,為什麼她會這樣?為何我們無法交握手?”御劍夫激動地抓住葉月長老的手臂。
葉月長老沉默。
“師父!”御劍夫大聲喊叫。
葉月長老深吸口氣。“那是你們這輩子彼此相認的記號。”
“相認的記號?”難道他們在上輩子就認識了嗎?“師父,之前幾次綾陷入這樣的情況時,口裡都會喊著師兄的名字,這是為什麼?”
葉月長老看著元綾,眼眶裡蓄滿的淚水早已奪眶,這情形讓御劍夫非常吃驚。
“師父,你為什麼哭了?”
“你們倆上輩子就認識了!”葉月長老顫抖的手撫過元綾的臉頰。“我最愛的徒兒……”
御劍夫震驚不已。“師……師父,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