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洩氣地將背靠向牆垣。
“御大哥,都是我的錯。”狡猾的厲葒神色黯然地站在御劍夫面前,臉上寫滿了愧疚。
“不關你的事。”完全是他的錯。
厲葒蹲下身。“如果不是因為我,元姑娘和華大哥就不會離開。最該離開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我才是不速之客。”
“你別再說了。”他現在已經夠煩的了。
“御大哥,我和你一同去找元姑娘,我會親自向她解釋,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請她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厲葒拍拍御劍夫的肩頭。“一定可以找到元姑娘的。”
“你的身子虛弱,禁不起長途跋涉的折騰。”
“不要緊,我這身子都能走那麼長的路到泉州來,表示其實還算健康,我們只要沿路能有地方休息就夠了。”
“小葒,謝謝你。”御劍夫拍拍厲葒置於他肩上的柔荑。
他的觸碰讓厲葒一陣臉紅,嬌羞地縮回手。
剛……她的心跳動得好快!
她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一種……讓人擒住心扉的悸動。
她真是愛上他了。
御劍夫先是到城裡去詢問元綾的下落,意外地竟問到了一件令他大為光火的事。
元家人舉家遷居到杭州,而泉州店面則變為淨紗繡房分店。
該死的元綾!竟然瞞著不告訴他,他們全家人都遷居了!
“御大哥,現下該怎麼辦?到杭州去我元姑娘嗎?”絞著手中的絹帕,厲葒柔媚地以軟軟嗓音說話,她以為這樣的聲音是男人最無法抵抗的。
“他們才離開沒幾日,從泉州到杭州最快的路線該是水路,但他們帶著的行囊何其多,既是舉家遷移,便是家產跟著一塊,如果以這方式丈量,他們應該會是行陸路。”
“那我們就即刻起程,希望能快點找到元姑娘,我好向她解釋清楚。”
“小葒,你身子虛弱,還是別跟了,我自會有辦法向她解釋的。”
厲葒臉色驟變,但卻迅速地掩飾過去,快得讓御劍夫沒有瞧見。
“御大哥……”
“別說了,你就安心在練老伯那兒養身子……”柳劍夫忽而想起,練老伯光養他和獨子就已夠吃力,這幾年如果不是華◇與元綾天天從家裡帶食物到練老伯那兒,說不定連他都會活活餓死,所以不能放厲葒一人在那兒,況且她身子又虛弱……
“御大哥?”厲葒看得出御劍夫在掙扎,也猜透他心中正盤算著什麼,於是可憐兮兮地垂頭。“好吧,我就在練老伯那兒等著你回來,請記得代我向元姑娘說聲對不住,我並不是故意要讓她有所誤解的。”
“小葒,我想你還是跟著我好了,練老伯家經濟滿拮据的,連餵飽自己都有困難,我不想再增加他的煩惱,你還是跟著我好了,我會順道送你上你貴州姑姑那兒。”
厲葒心裡高興不已,表面卻裝出一副乖巧柔順樣,噙著淚點頭。
“好,全憑御大哥安排。”
事實上,元家並未如御劍夫所言行陸路,反而是抄近路走水路,為何他們會出乎御劍夫預料,大概得怪元一敬愛作怪的脾性吧,老是喜歡不按牌理出牌,讓御劍夫沒追上元綾,讓元綾以為御劍夫果真擇厲葒而棄她。
元家人快速回老家也沒好事,才剛遷回老家杭州,便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等在繡房裡的其餘人則擔心不已——
“爹這次到北方採購動物毛皮,回程時間也拖得太久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元綾手支著顎,眉心深鎖。
“我讓人連夜趕到北方去,祥原獵場的人說爹和繡繡早就離開獵場了。”
“緗姐姐,爹沒事吧?”一聽見“爹”這個字,元纖便拉著大姐繡工精緻的衣袖,仰頭問道。
元緗拍拍身旁的椅子。“這裡坐,纖兒。”
元纖爬上椅子,乖巧地拉好裙襬蓋住腿,紅通通的臉蛋看起來備惹人疼。“緗姐姐,爹什麼時候會同來?纖兒好想他喔。”
“纖兒乖,爹過幾天就回來了。”元縭情不自禁地撫摸元纖的臉蛋,倩笑的回答。
“縭姐姐,纖兒的臉臉很好摸是不是?”元纖窩在元縭懷中撒嬌。
“又在撒嬌了。”
元家的幾個姐妹都疼極了這最小的妹妹,誰教她可愛又聽話,長相又是這麼甜美,紅通通的臉蛋讓人恨不得多捏幾下,感受一下它的細緻和滑嫩。
“如果爹早就離開祥原獵場,那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