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無名火,就只有她可以這麼快把自己激怒了。
“貝勒爺息怒。”璇雅有些惶惑地跟著站起身。“我這麼說錯了嗎?貝勒爺為什麼要生氣?”
“沒錯,我不該生氣,應該高興才對,因為我有個好福晉,其他男人知道了可是會羨慕本貝勒的好運。”他嘲諷地說。“我怎麼能讓你失望,這會兒就去上她們的床,享受她們的服侍,總比在這兒被你氣死的好。”
毓謹咬牙說完,便一臉盛怒地離去,不知怎麼,她的柔順只會讓人更火大,他不求璇雅跟其他女人一樣,對自己痴迷愛慕,但也不要她做到這種寬容無私的地步,硬是要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這會讓他以為她根本不要他。
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抓住璇雅,用力地搖晃,搖掉她腦子裡所謂的柔順、規矩還有禮數,或者乾脆要了她,讓她成了他的人,甚至愛上他,這樣她就會跟其他女人一樣,只會想著要怎麼得到他的心,那麼就不會再說出會氣死他的話了。
他深吸了口氣,費了點勁才把怒火按捺下來,不然老是被那個女人激怒也不是辦法,終究他和璇雅已經是夫妻了,不可能都不見面,也不說話。
想到這兒,毓謹又往回走,就是不要如她的意,她要他去上小妾的床,他就偏不去,看她能怎麼樣。
毓謹回到新房門口,才推開一條門縫,就聽見從內室傳出來的對話聲,讓生性機敏的他停下推門而入的動作,仔細聆聽——
“……格格老是把貝勒爺氣走也不是辦法,難道格格真的這麼想當個失寵的福晉?”喜兒苦口婆心地問,偏偏主子又固執得很,怎麼也勸不聽。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唆了?”璇雅笑睇貼身侍女一眼。
“奴婢都快急死了,格格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噗哧一笑。“可是我這會兒的心情好得很,他越生氣,越不想見到我,我就越開心,他還真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會為他神魂顛倒,光是想到這個就覺得可笑,他也未免太自大了。”
在門外的毓謹挑起一道漂亮的眉,要不是確定房內只有她們主僕倆,他還不相信璇雅會說出這種話來,不禁露出興味盎然的神情,豎起耳朵聽下去,就怕漏了隻字片語。
喜兒跺了跺腳。“格格,要是貝勒爺以後真的都去那些小妾房裡,這可怎麼辦?格格都還沒跟貝勒爺圓房呢,這成何體統?”
“你以為我會想跟他圓房?”璇雅擱下茶碗,嬌哼一聲。“他要是敢碰我,我準一腳喘過去,讓他再也不能抱女人。”
毓謹險些爆笑出來,忙用摺扇覆在嘴上,提醒自己不能發出聲響,這麼有趣的事可是頭一回遇上,看來得好好了解一下他的福晉了。
“格格……”喜兒快暈倒了。
“別再格格了,再羅唆就把你趕回宮去。”她板起秀顏說。
“誰都想得到貝勒爺的心,就只有格格不要。”喜兒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我才不想跟那麼多女人搶,就跟搶狗骨頭一樣,何況他那顆心有什麼好的,就是送給我我都不要。”璇雅嘴硬地說。
狗骨頭?這個形容詞還真妙,原來在她眼裡,自己是這麼不堪,不過天底下有像他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狗骨頭嗎?
思及此,毓謹不怒反笑,捧著憋笑憋到腸子都打結的肚子,連腰都彎了,看來他這個福晉從頭到尾都在耍他。既然這樣,身為她的夫婿,自然也要奉陪到底,這才叫婦唱夫隨。
更想不到的是,璇雅之前的溫柔婉約全是裝出來的,真正的她和外表完全相反,好強又有個性,還會耍心機,這不就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女人嗎?既有頭腦、
又有膽子跟他鬥,而且無視於他的爵位、他的身分,更不把他的人放在眼裡,除了璇雅之外沒有別人了,讓毓謹的心都癢了,這麼富有挑戰性的物件,當然要奉陪到底,就看最後鹿死誰手。
“奴婢真是說不過格格。”喜兒認輸了。
璇雅嗔睨了下她。“別埋怨了,我可是全靠你,要是貝勒爺再來,你就跟他說我身體不適,正在床上歇著。”
“奴婢知道了。”
聽她們主僕的對話告一段落,毓謹這才無聲無息地離開,想著該怎麼還以顏色,讓璇雅知道他不是“狗骨頭”,而是值得她爭取的男人。
哼!璇雅越是不屑他,他就更要讓她愛上自己。
今天晚上,好戲就要上場了,毓謹還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戌時剛過——
毓謹兩手背在身後,握在手上的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