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不是故意的，嗯？”

姜妙魚用力過猛地連連點頭：“真不是故意的，人家真的有在好好學習……”

戰慕謙俊臉之上沒什麼波瀾，沒表情，也看不出是信不信她。

他貌似隨意地瞥了一眼她桌上正在寫的數學試卷。

長指貌似隨意地指了指某道題：“這題你確定選麼，好好看看。”

妙魚忙演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看著那道題，反反覆覆過了好幾遍，“唔，我選錯了麼，難道是選B，還是選……”

少女話音未落，後腦勺便捱了他一下。

“小混蛋，我信了你的話才有鬼，這是一道判斷題，讓你選T或F，你給我寫了一個，難怪上次數學能給我考出18分的成績，蒙都不給我認真蒙！”

妙魚俏生生的一張笑臉皺巴巴的，小手作勢揉著自己後腦勺，擺出一副劇痛的表情。

“二叔你別打人家腦袋，人家已經夠笨的了，你越打我，越笨啊，我看我這麼笨，八成是小時候被你打傻了！”

戰慕謙又好氣又好笑地瞧著她，曲起手指戳了戳她額頭。

“怎麼這麼沒出息，讓你用點心做功課就這麼難麼？”

姜妙魚皺著鼻子嘟囔著：“我就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啊，二叔的智商都沒有遺傳給我，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嘛。”

戰慕謙哭笑不得，“合著你考18分都怨我咯？”

妙魚咬著唇，衝著他眨眼賣萌。

戰慕謙忍不住伸手輕掐她鼻尖。

這倒黴孩子。

根本就是上天派來禍害他的吧。

十七歲的姜棉棉雖然也叛逆，但是沒有妙魚這麼多古靈精怪的念頭。

簡言之，沒有妙魚這麼壞。

妙魚就是個蔫壞蔫壞的小混蛋。

他捏著她的鼻尖，忍不住道：“真是活見鬼了，從前不會念書也就罷了，怎麼現在也是這副德行，看來你是註定沒機會當學霸。”

妙魚聽著他這話，一臉狐疑：“從前不會念書是指的什麼時候啊？”

“……”戰慕謙好像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漏嘴。

但很快掩飾過去：“我的意思是，你從小就是這樣的，上小學就沒怎麼及格過，我才沒打你呢，天生就是這麼笨的。”

說來也是真的詭異。

姜妙魚是個左撇子。

據說左撇子的人右腦格外發達，應該邏輯思維運算能力都不差的。

偏偏這個姜妙魚比姜棉棉還糟糕。

妙魚小嘴一扁，嘟囔著，“既然知道我從小就這樣，二叔幹嘛還勉強我念書啊。”

戰慕謙一臉無奈，“把晉城最權威的數學系教授都氣跑了，你說我這次該不該揍你？”

妙魚瞧著他這副無奈的小表情。

就覺得這男人八成已經氣消了。

她機靈地撲上去雙手摟住他胳膊，抱著他的胳膊晃來晃去地撒嬌。

“揍我的事情晚上有空再考慮唄，二叔，你看今天天氣這麼好，我還在生長發育呢，青春期少女應該多曬太陽，你就讓我出去玩玩吧，求你了。”

戰慕謙忍俊不禁：“我這會兒要出門談事，你要跟我一起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