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一個人翻來覆去，只覺得睡不著。

太冷清了吧……

府裡甚至有一部分本地的傭人，都已經回家過年了。

喬姨倒是還守著她，不過棉棉也勸她明早還是回家去吧。

她也不需要什麼照顧，能一個人清清靜靜地待著就好了。

喬姨倒是沒看出她心情如此沉重，就勸她早點休息。

棉棉合上眼，睡不著。

睜開眼，更睡不著。

一合上眼睛，戰慕謙和她相處以來的各種記憶便湧入腦海。

從前她雖然不喜歡總統府，更不喜歡姜黎和黎盛媛。

可勉勉強強，她還算是有個家。

只要有姜勳在，她在家裡頭還是大小姐的待遇。

豐年過節，也有各種禮物可以收。

姜勳過年的時候，哪怕再忙，也會摸摸她的腦袋，說道：“我們棉棉又長大一歲了，個子好像也高了，喏，這是爸爸給你的利是，今年要好好學習，做個乖囡囡。”

棉棉雖然表面上桀驁不馴，可是攥著姜勳給她的大紅包，心裡還是樂開花的。

姜黎過年的時候則會頻繁出席上流圈的各種聚會。

棉棉有時也會參加幾場，玩膩了就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膩在一處吃喝玩樂。

從前她厭煩極了這種日子……

每次和黎盛媛發生口角，她都想早點脫離總統府，早日自由。

可她怎麼都想不到……

如果她竟是再也沒法過上曾經自己厭倦的生活了。

曾經厭煩的一切，如今都成了奢望。

棉棉現在才明白，她從前是有多不懂事，多不知足。

…………

她伸手摸著自己的小腹。

其實她滿心好奇。

這是她第一次懷孕。

她真的很好奇這個寶寶如果一點一點長大，在她肚子裡……應該會動來動去吧。

那一定很好玩。

可惜她怕是等不到胎動了吧。

人流手術是越早做越好。

晚了，對她身體傷害大，而且萬一肚子漸漸大起來，被戰慕謙發現的話，他肯定會把自己關起來嚴密監視，絕對不會給她機會墮胎的。

……

戰慕謙剛回府，江然然就從樓上蹦躂著迎下來。

“閣下怎麼竟回來了？沒在老宅那邊過夜麼……”

江然然幫他脫下外套，擅長察言觀色的她自然看得出閣下臉色不善。

戰慕謙一言不發，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直接上樓，推開姜棉棉的臥室房門。

……

棉棉還沒睡著，被他突然開門的聲音嚇到，很意外他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嚇得閉上眼，只得裝睡。

她緊閉雙眼，周身卻很快被熟悉的男人氣味籠罩……

戰慕謙掀了她的被子，覆在她身上，微涼的大手從她睡裙下襬直接探入——

棉棉被他冰涼的大手撫上腰間，忍不住一個激靈。

她卻仍是死死閉著眼，生怕醒來就得沒完沒了地應付他。

戰慕謙卻揉著她的軟腰，低聲嗤笑，掀高了她的睡裙，俯身咬住她胸前的……

惹得她全身都虛軟，腳趾繃直了……

只差要叫出聲來。

他笑得迷離蠱惑，“繼續裝睡啊，是不是要我進去了你才肯叫出聲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