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幾乎是顫抖著雙臂擁住她。

“棉棉……棉棉……你跟我說說話好麼？”

他是那麼想念她。

又經常不敢想。

就帶著這種惶恐又抑鬱的情緒，度過了幾十個日日夜夜。

雖然絕大多數的時候，妙魚在他眼中和棉棉無異。

即便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格，但對他而言，都是那個他心裡頭的小姑娘。

…………

棉棉被他緊緊擁著。

身體卻越來越僵硬。

她像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雖然是醒著的，可目光卻彷彿沉睡。

戰慕謙變得極有耐心。

即便棉棉連一點點的回應都不願施捨。

房間內的溫度變得有些冷。

戰慕謙的心卻是暖的。

許久之後。

他沉聲道：“棉棉，我們……好久不見。”

棉棉看上去很平靜，也許心裡並不是看起來的這樣平靜。

她終於緩緩張口。

聲音幽幽地道：“閣下真的想見到我麼，難道閣下對現在的生活狀態……並不滿意？”

戰慕謙目光略顯黯淡，“棉棉，我好不容易才可以重新見到你，能不能……別這樣？”

他眉頭緊鎖，看得出壓抑著痛苦。

“咱們能不能，好好說幾句話？”

自從他意識到棉棉的主人格突然回來，目光就片刻不離她。

可是他在棉棉的神色中看出來許多從前未曾見過的樣子。

雖然他確定面前的人是他的棉棉。

可也能夠清晰明顯地感覺到……

她是變了的。

幾個月沒見，她已經變了很多很多很多。

像是從靈魂的深處，丟失了什麼。

也或許是……得到了從前她沒有的某種介質。

…………

棉棉忽然扯了扯唇角，笑了。

“閣下，我們已經離婚了，不會因為我死了幾個月你就失憶了吧？還是老年痴呆？健忘麼？已經離婚的兩個人，大概也沒什麼必要好好說話了吧。”

戰慕謙臉色變得愈發僵冷。

失而復得的狂喜漸漸被恐慌所取代……

失去棉棉對他而言已經是難以承受的痛楚。

他隱忍了幾個月。

因為有妙魚的彌補，日子雖然充滿缺憾，但也比從前和棉棉鬧得很僵的時候多了幾分愉快自在。

但是現在……他連妙魚都要失去了。

他瞳孔漸冷：“我後悔了，離婚協議被我撕毀了，我不打算離婚，並且決定永遠不談離婚的事。”

棉棉冷嗤一聲：“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你愛上了那個其實根本不存在的人，那個幻覺般存在的姜妙魚？”

戰慕謙緩緩搖頭，“不僅僅我愛她。妙魚也是愛我的。她只不過是心理年紀還小，暫時不懂得區分男女之情罷了，不過不要緊，她很快就會意識到了。”

如果不是為了儘快讓妙魚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他也不會把顏笙帶回家來。

姜棉棉冷笑，“不過是我靈魂的一個分支而已，你覺得我會容許妙魚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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