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做不到。

可她也是真的怕惹惱了戰慕謙。

惹惱他的後果，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棉棉眼圈溼紅，僵持了許久。

半晌過後，她試著伸手下去，胳膊顫抖得厲害，卻仍是沒有勇氣。

她鼻子都酸了，有氣無力地徵求道，“閣下……直接做不行嗎，那個……改天好不好……我今天狀態真的不好，也沒有做好準備，改天我試試，今天……今天放過我吧……”

棉棉心裡自然不是滋味，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從前戰慕謙確實對她不錯的時候，她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沒有格外珍惜。

他對她好，她就自然而然地收著，沒有多想，幾乎已經習以為常。

可是現在才知道他對人不好……是怎麼一回事。

棉棉特別想哭，可是又覺得哭出來顯得很軟弱，而且他肯定會更加不悅。

戰慕謙最不喜歡她哭鼻子了……

……

棉棉感覺自己嗓子口好像堵住似的，開口特別艱難。

但話還是得說。

“你，你洗完了，先擦乾出來，我們……我們去床上直接做，不好嗎？”

戰慕謙面無表情地睨著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晦暗，喜怒不明。

他薄唇抿著，輕嗤，“讓你用嘴伺候我，就這麼為難你麼，要了你的命了？”

棉棉眼圈愈發泛紅，她咬著唇，小聲道，“既然看得出是我很為難，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麼，我都已經心甘情願在你身邊伺候了，這種我做不到的要求，就不能省了麼。”

她說得有氣無力，不說心裡憋的難受，說出來心裡又後怕得要命。

整個人弱弱地縮著，被戰慕謙捏著下巴，下巴很僵。

他似乎是從鼻子裡不屑的哼了一聲，繼而掌心貼上她後頸，竟然就這麼施力地將她的腦袋往下摁。

棉棉半個身子在水裡，慌亂無措。

他力氣大得可怕。

卻暗自用力，一言不發。

棉棉抵抗力好幾秒卻反應過來，戰慕謙此舉不過就是在強迫她。

她忽然就洩了氣，放棄掙扎，由著他動手。

她的腦袋很快就被他摁到胸前，還有漸漸向下滑落的趨勢……

他非要強迫她也好。

免得她自己是實在做不出這種事。

既覺得噁心，也沒有勇氣逼著自己嘗試。

他既然要強迫，那就由著他好了。

省得她自己心理鬥爭半天還不見效。

…………

他力氣太大，一時間沒能收住。

棉棉半張小臉都栽進水裡，弄得滿頭滿臉都是水漬。

還差點被水嗆到。

戰慕謙似乎微微有些驚到，忙鬆了手。

棉棉滿臉都是水，大眼烏沉沉地凝著他，也不吭聲。

他目光深邃，卻並沒有看她。

許久才冷冰冰地開口命令，“姜棉棉，吻我。”

棉棉一愣，大腦完全發懵，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他卻不耐煩地伸手捏住她下巴，薄唇輕吐，“吻我，聽不懂嗎？”

棉棉只當他是答應。

答應改天再讓她嘗試，今晚就直接做好了。

她心一橫，俯身吻住他的唇，旋即就被他蠻橫地撬開唇舌，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