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煩意亂,胃裡冒火。
但還是勉強收著一點,沒對她發。
只不過好像憤怒的心情被分散了一點。
他分心地正眼大量她。
眼前瘦小的女人,穿著淺粉色珊瑚絨的家居服。
頭髮的臉蛋都顯得十分乖巧。
只是此刻眼睛裡有點泛紅,又害怕的模樣。
簡直就……就像個受委屈的無辜小媳婦兒似的。
裴俊有過很多女人。
各種各樣的型別都有過。
可在他記憶中,好似沒有蘇恬這樣的。
也許是真的沒有,也許是被他忘了。
他心裡其實承認自己對蘇恬有幾分特殊的對待。
一開始他只想報復,讓那條蘇老狗足夠後悔,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讓他的寶貝閨女淪為人盡可夫的女支女。
但是蘇恬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反抗起來卻並不含糊。
她抗拒當女支女,在抗拒的時候讓他心裡起了幾分玩遊戲的興致。
一隻柔弱無助的小動物。
竭力反抗,保持尊嚴。
可是她力量那麼小,就像是他股掌間的一隻小軟兔子。
只要他一皺眉,隨時都能輕易捏死。
就這種看著她反抗,卻又反抗無力的感覺,他視為遊戲。
所以他要蘇恬當自己的情婦。
所謂情婦,其實只不過是好聽的說法,他一開始只不過想將她養作供他發洩的姓奴。
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玩死為止。
他有過很多女人,無論是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幾乎都是玩一玩就扔。
他從不豢養情婦,沒興趣。
其實情婦和女友的區別很小,都是穩定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地位僅次於妻子。
裴俊從來沒想過要娶妻,所以情婦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是很新奇的。
一個女人,長期住在他的地盤上,像半個傭人,半個主子,伺候他的飲食起居,同時滿足他的谷欠望。
在他想要的時候,隨傳隨到。
而且這個女人他不會分享給別人,這就是固定的情婦。
但是現在……
他這瞬間忽然覺得,蘇恬最近在他身邊,就像個小媳婦一樣。
委委屈屈,不敢說話,有什麼不滿也都是打碎牙和血咽。
挺有趣的。
…………
蘇恬見他舉起了巴掌卻又沒有打下來。
心裡隱約是燃起來一線生機的,她咬著唇,哆哆嗦嗦地道:“真的,您餓了一天,又只喝純咖,很傷胃的,好歹吃點東西吧……”
裴俊看著她無辜而水汪汪的大眼。
心裡不由得想起姜棉棉那雙眼。
當初他幾番試圖侵犯她。
她也是這樣,無辜又懇求地看著他。
他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她那眼神而心軟。
鬼迷心竅。
真真是鬼迷心竅了。
像她那樣騒-賤的女人,還不如趁早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到壞了再丟還給戰慕謙。
但此刻,他看著蘇恬,卻並未發作。
而是屈起兩指掐了掐她的臉蛋。
掐得她疼,疼得齜牙咧嘴。
然後他問:“你吃晚餐了沒?”
蘇恬一怔,搖搖頭。
“那還愣住幹什麼,伺候你主人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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