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啪！”

“軍痞人渣！”

“啪！”

“……衣冠秦獸！”

“啪啪啪啪——”

棉棉每罵一句，戰慕謙就抽她一下。

幾個回合之後，棉棉疼得雙腿都在打顫，“疼……”

“別打了，疼……”

姜棉棉囂張慣了。

小的時候有媽媽。

她的媽媽是個非常溫柔的女人，無論她做錯什麼事，媽媽從來都不會責備她一句半句。

後來媽媽沒了，進入叛逆期，她幾乎每天都在闖禍惹事，給總統府惹來各種麻煩。

姜勳有幾回被她氣得不行，命令管家將她關進閣樓的黑屋子裡。

即便這樣，她也敢在姜勳面前趾高氣昂地吼叫。

她哪裡知道什麼是怕，更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活得這麼窩囊……

但是她真的怕。

她才剛滿十八歲。

她和戰慕謙雖然結婚了，可是她根本就不記得那天在戰機上發生的事。

就連一點點隱約的零星記憶都沒有。

她雖然和戰慕謙在一張床上睡過覺，可是鬼知道這個男人在床上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何況他明顯正在氣頭上……

姜棉棉就是把自己偽裝得像個小流氓，其實內心是個嬌滴滴的女寶寶……

她也會憧憬美好，她害怕自己被戰慕謙毀得徹底。

……

戰首長被她氣得不輕，正當他以為姜棉棉會跟他死扛到底的時候。

被他摁著，半跪在大床上的小東西，忽然軟了嗓音……

棉棉趴在床上，忍不住低低地哭了出來。

她受不了了……

嗚咽了幾聲之後，憋了太久的委屈就像是洪水決堤——

女孩“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

身後壓著她的男人顯然有些怔住。

她哭得歇斯底里，好像把小半輩子的眼淚都擠了出來。

戰慕謙微鬆了手，扭過她哭溼的小臉，炙熱的目光盯著她通紅宛如兔子的雙眼。

“棉棉，不許哭。”

棉棉瞪大眼睛，有點絕望地抽噎道：“你別碰我，求求你別碰我好不好，我怕……”

戰慕謙周身的戾氣似乎被她這麼一哭，消散了一些。

但濃墨重彩的欲求並未減少半點……

他摸了下她溼漉漉的小臉，語氣比方才柔和了一些：“聽著。棉棉，你既然進了我的門，這輩子別想再出去，做夢也別想！你還小了點，你緊張，我能理解。但是棉棉，叔叔不小了，叔叔是個男人，我是你的丈夫，就必須同你做這件事，早晚要做，你只能學著接受。”

棉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要，不要跟你做……”

戰慕謙用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淚，面容嚴肅，不容置喙地口吻道：“不用怕，我會注意分寸，不會折騰你，但是你要乖，要聽話，配合我，懂麼？”

棉棉眼睛裡都是絕望，哭都哭不出來。

她都哭得這麼慘了……她都有N年沒有在人前哭過了。

可是戰慕謙還是不肯放過她。

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戰慕謙睨著她。

哭成淚人的小東西終於閉上嘴，不再吭聲，也不哭了。

小東西兩手攥成拳頭，恨恨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