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沒吃東西的我,突然間感覺眼前一黑,踉蹌了好幾步差點跌倒,我連忙伸手扶住門框緩了大半分鐘,才慢慢將自己挪到門口。 開門前我還是忍不住確認:“大為,你一個人嗎?我告訴你,你要是騙我,我可跟你沒完!” 吳為語氣很堅定:“騙你我孫子!” 我將門開啟之後,仍然暈得像是踩著棉花,於是,我看都沒看吳為一眼,連忙將自己轉移到沙發上半躺著。 吳為合上門之後便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別跟我說話,我現在暈得厲害。”我閉著眼睛,心裡煩躁得要命。 吳為伸手摸了摸我額頭,“沒發燒啊。” 我擋開他的手,“說,幹嘛來了?” 吳為笑嘻嘻地說:“還用問嗎?當然是受人之託。”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不送。”我沒好氣地說。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吳為故意停頓,“但是,你躲著不見也太不爺們了吧?” “我本來就不是爺們!”我瞪了吳為一眼。 吳為笑著靠了過來,“斗膽問一句,你這是因為老情人婚了,然後在家裡自暴自棄嗎?” “滾!”勇敢地罵完吳為,我的眼眶一下子又溼了,“大為,你說,愛情對我們的人生來說到底算什麼?” 吳為自在地靠向沙發,將雙手枕在腦後,“並不是唯一,可是卻是我們人生不可缺少的調味料。” 吳為見我聽完若有所思,突然坐直了身體,“倪悠揚,你該不會真的還愛著你的老情人吧?” 我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說:“攪亂他的婚禮從新娘子身邊把他搶回來,然後牽著他的手再也不鬆開,一生一世、寸步不離……”說到這裡,我忍不住低頭擦了擦眼角,“如果我愛他,今天,我一定會這麼做,可是我……我真的早已不再愛他了。即使心裡還會痛,可是我也清楚明白,那已經完完全全與愛無關了。” 吳為縮了縮脖子,“這也不是直播室啊,你這感性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完,他又趕忙坐到我身邊,“既然你知道自己愛誰,你還折騰什麼?關機,鎖門,你到底在折磨誰?” 我靠向沙發,望著天花板長嘆一聲,“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不想見他。” 吳為笑嘻嘻地說:“人家可是在樓下等著呢,要不要我……” “你敢!”我一腳飛踹在吳為小腿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趕你走?” 後來,我真的把吳為趕走了,關掉所有的燈,我在窗簾縫裡瞧見溫少賢的車子果然停在樓下。我轉身回屋睡覺,可是我卻高估了我的能力,因為我躺在床上怎麼樣也睡不著,後半夜我還是忍不住爬起來看向樓下,發覺溫少賢的車子居然真的還在。 我站在窗邊挪不開腳步,就是一直一直這麼看著溫少賢的車,眼眶幾時溼了我都沒有留意。我想到我們的三年,我們從猜疑走到敞開心扉,我們真的一起走了一段長長的路,甚至不知何時起我那麼堅決地一心一意想要跟他牽手走完下半輩子。今天的我又是那麼地期望他沒有欺騙隱瞞過我,可是,我卻不敢繼續猜想下去,我更不知道如何面對他給我的任何答案。 我的人生中僅有這麼兩場愛情,過去與薛子寧,我們雖然是情人,可是更多數的時候我們像兩個相依為命的哥們、好友。而溫少賢卻是一個讓我願意全身心去依賴的男人,在他面前,我不再是那個驕縱任性的女孩,似乎在他溫和的眼神注視下,我變成了一個細膩的女人,或者柔情似水的女人。只要隨著他的腳步,我心甘情願讓他為我的人生做出任何的決定,而我,只要沒心沒肺地溺在他的懷裡就好,然後轉眼間,就過完這一輩子。 不知不覺東方已經泛白,終於,溫少賢將車開走了,而我眼角卻一直沒幹過。 我與溫少賢的交談雖然不多,可是他卻比這世人任何一個人都瞭解我,甚至遠遠超越了我的父母。可是對於他,我卻從來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是否真的參與過這場鬧劇我更是無法分辨,可是,不管他參與與否,這個疙瘩始終結在了心裡。我無法面對他,無法面對梁文增,尤其是梁文增與周曉清,我現在恨不得將這對男女捆在一塊用鞭子狠狠地抽,皮開肉綻之後再給他們每人澆上一瓢鹹鹽水。 我這人從小到大有個最壞的毛病就是喜歡逃避,當初接受不了薛子寧拋棄自己,我用死來逃避。現在,我覺得短時間之內,我都無法淡然地面對溫少賢了,於是,我用了0。01秒的時間做了一個決定。 我隨手往行李箱裡塞了兩件衣服,然後打算訂張當天離開Z市的機票。我誰也沒通知,當然還是在凌晨七點的時候給馬老大打了個電話。 迷迷瞪瞪還沒睡醒的馬老大足足醞釀了大半分鐘才對我咆哮起來,不過,刀子嘴豆腐心的馬老大還是挺乾脆地延長了我的假期。 在樓下等計程車的工夫,一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年紀的女人抱著個嬰兒連追帶跑地走了過來。 “小姐,一會計程車來了,先讓我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