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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大哥都老了。”

翟治臨瞅著她,眼神專注。“我是老了,可你卻一點兒也不見老。”

她避開他溫燙的眼神。“大哥說笑了,只要是人便都會老。”

兩人沉默著,一會兒才聽見溫絲縈細聲道:“聽下人說,最近大哥常咳,可有看大夫?”

“只是小毛病。”

“小病也會成疾。”她軟語說著。“讓大夫為你把把脈,好嗎?”她面露憂色。

他停下腳步,沒有答話,只是凝視著她,而她再次移開視線?

“過些日子我要到杭州一趟,你可想一起來?”

她詫異地抬頭。

“你已有好些年不曾回家鄉看看,成天閉在這府裡……”

“我不悶。”她搖首。

“帶軫懷一塊兒去吧!”他說著,眸子閃著晦暗不明的火。

“為什麼?”她輕問。

“就像你說的,我老了。”他蹙眉。“到了這歲數……”

“有什麼事還不能看開呢?”她接下他的話,不讓他說完。

他的喉頭滑動了下,似有千言萬語想掏出,卻又給盡數吞下,他在身後交握的雙手鎖得更牢,深怕自己抑不住這股衝動而觸碰了她。

“就因我走錯了一著,就得全盤皆輸嗎?”他粗嘎地問。

她顰額,右手握緊巾帕。“你想贏什麼?”

他張嘴,卻下能語。

“你並沒有走錯棋,因我不是棋,你也不是。”她柔聲輕喃。“別再說這樣的話,回去了,好嗎?”

他說不出話來,只是瞅著她,黑眸中閃著痛苦。

“這輩子我就得帶著遺憾一起入土了,是嗎?”他問。

她無語。

他仰首長嘆。“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他閉上眼,眉心刻苦一條皺痕。

“別再說了。”她急促地說。

他低下頭,黑眸鎖著她,而後突然栘開視線,深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會不顧一切,不顧一切地帶她離去。

兩人站在樹林中,久久不語,半晌,才聽見溫絲縈輕語。“泡杯茶好嗎?”

他頷首,與她並肩而走,兩人朝樹林處走去。

豔衣立正原地,不敢移動分毫,甚至不敢大聲呼吸,直到兩人定後,她才長吁口氣,雖然她不是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可她聽到的部分再加上之前沐文曾同她提及的,己讓她明瞭公公對三嬸的確有男女之情,而且這情是壓抑而深埋的。

她不自覺地又喟嘆一聲,這府裡……有多少暗流啊!

第八章

原以為疲憊的一天將在丈夫回來後好轉,因為她亟需與他說說話,他會為她這退錦姑,會將她抱在懷中讓她休息,她可以與他說說笑,然後……

當她打盹著等相公回來時,夏曦突然驚慌地跑進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說過多少次了,這樣衝進來成什麼體統!”錦姑厲喝一聲。

夏曦讓她嚇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豔衣剋制著打呵欠的慾望,將手上的書放下。

“他們……打起來了!”夏曦結結巴巴地說著。

豔衣一震,立刻起身,直覺道:“小舞與紅兒嗎?”

“不是,是他們,壇肆少爺、五少爺、軫懷少爺……”

“在哪兒?”豔衣大驚,

“在後院戲棚……夫人……”

末等夏曦說完話,豔衣已奔跑而出,錦姑的聲音在她後頭響起。“少夫人,別跑……用走的……”

豔衣越跑越快,差點摔在石子路上,她氣喘吁吁地衝到後院去,只見一堆僕役圍在初步搭好的戲棚子周圍,當她瞧見翟亞坤一個過肩將壇肆摔在臺上時,情急之下,她大喝一聲,“讓開!”

一聽見她的聲音,僕役急忙往旁退。“少夫人……”

這時戲臺上的軫懷跳到翟亞坤背上,以雙手捶打他的頭,當豔衣瞧見小舞與紅兒也在臺上時,差點沒暈厥過去,她們兩人拿著搭戲棚的竹子敲打翟亞坤,還拚命戳他。

同時間,房管家也汗流浹背地趕了過來,嚷道:“都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架開他們!”

豔衣快速自木梯上到戲臺,聽見房管家在下頭喊著:“少夫人別上去。”

“這是在做什麼!”豔衣怒喝一聲。

她才剛說完話,就聽見翟亞坤大叫一聲,將背上的軫懷拉下地,紅兒手上的竹子在這剎那戳上了翟亞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