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新婦進門,公公當天中毒身亡,這是多麼不吉利的事情?恐怕柳家合族甚至天下人都會以為柳家二公子娶得這個新媳婦是個煞星!
這一招看上去很是狠毒,實則果然是起死復生的好棋啊!只是這一對狠毒的母子卻沒想到,他們下的毒卻險些害死了李氏,反而讓雪濤成了替罪羊,白白的受這一場無妄之災。
盧峻熙想到這裡,便冷冷的笑道:“你說的好,很好!讓我來告訴你害了你們家老爺你姨奶奶能撈到什麼好處!”盧峻熙說著,又瞥了一眼李氏一眼,冷笑道:“若是岳父大人不慎吃了那小丫頭燉的那盅燕窩粥,你們首先便可以讓柳皓波繼承家業,成為柳家的一家之主,然後再以‘煞星’之名把你們家新進門的二少奶奶趕出去,縱然不能休妻,恐怕背上這樣一個罪名,她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如此,你們姨奶奶可不就成了這家裡的老佛爺了麼?誰還能動她一分一毫?!只是你們心腸狠毒,卻沒想到那碗燕窩粥險些害了你們大少奶奶和她腹中的胎兒!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如今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蘭香還要狡辯,盧峻熙卻再也不給她機會,只對李氏說道:“若說那毒不是她們嚇得倒也好澄清,如今就叫人去方姨奶奶的屋子裡搜查,既然她能給燕窩裡下毒,就肯定還有存貨,若是她屋子裡是藏著毒藥,縱然這次的毒不是她下的,也是其心可誅了!”
李氏聽了這話,知道今日若不把方氏發落了,盧峻熙這一關是過不去的。自家公爹臨走時說的話她也聽明白了,這件事情竟是要憑盧峻熙這位姑爺全權做主。於是點頭說道:“就以姑老爺的意思去辦!李嬤嬤,你帶著幾個可靠地人立刻去方姨娘房裡搜查,事情做得仔細點暗格兒,夾層什麼的,都給我好好地找一找。這件事情若是不能水落石出,以後這家裡恐怕連飯也不敢吃,覺也不敢睡了!”
李嬤嬤答應著,帶著李氏的丫頭墨菊,還有兩個小丫頭,兩個婆子一起直奔方氏的院子。
方氏剛被堵了嘴巴打了二十板子拖進來,便聽見李氏和盧峻熙的話,頓時臉色蒼白,一口氣喘不過來暈了過去。蘭香卻跪在地上哭道:“大少奶奶饒命,這事兒都是方姨奶奶叫奴婢做得。奴婢是方姨奶奶的人,自然是她說什麼奴婢就做什麼,這事兒……很不與奴婢想幹……”
盧峻熙素來討厭兩面三刀的人,尤其是這種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奴才,於是冷聲喝道:“她讓你殺人你就殺人,她讓你投毒你就投毒,你是她的左膀右臂,如今事情出來了,死自然也是你先死一步,黃泉路上好替你的主子開路不是?!”
蘭香聽了這話,心知在說什麼都晚了,索性也倒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前面新媳婦進了門,拜堂完畢,柳裴元讓安氏和柳明澈在前面招呼賓客,自己則匆匆回來看柳雪濤吃了解毒的湯藥沒有,如今是個什麼情形。柳明澈那裡如今還隱瞞著,剛剛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新婚夫婦跪拜之禮,柳裴元是強作歡顏,心裡確是刀絞一般。
方孝耘心細如髮,發現柳裴元不對勁兒,因問他是不是不舒服,柳裴元便強撐著搖頭,只命他好生在前院招呼客人,不可讓諸人感覺到怠慢,只說自己身上乏得很,頭有些痛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到了安氏的院子裡,柳裴元先去看了柳雪濤,秀兒悄聲回說主子剛吃了藥,已經睡下了。他方來廂房找盧峻熙和李氏問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李氏和盧峻熙迎了柳裴元進屋,剛捧上茶來,未及多說,去方氏院子裡搜查的李嬤嬤便帶著人回來了。她們在方氏的屋子牆壁夾層裡發現了好幾種藥粉,都是盛在小瓷瓶裡,因李嬤嬤等女人皆不識字,並不知道那小瓷瓶上貼的箋子上寫的是什麼。但柳裴元卻看了之後立刻大發雷霆,抬手把一盞滾燙的茶摔到方氏的臉上,罵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給我說說,這些藥粉都是從哪兒弄來的?今兒你若是說不清楚,我就把你打死在這裡!”
方氏原本因恐懼和絕望又加上被堵住了嘴捱了二十板子不許叫喊,而憋悶的昏迷過去,此時被一杯滾燙的茶給燙的嗚嗚的叫著甦醒過來在地上翻滾。哪裡還能回答柳裴元的問話?
盧峻熙見事情已經明明白白,想來這位岳父大人也不會放過這個狠毒的女人,然今日乃柳明澈大喜之日,若是弄得動靜太大了,恐怕會讓親戚朋友們笑話,反而讓柳明澈在朝中無法立足。於是起身勸道:“岳父大人先請息怒。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了。託老天的福,雪濤無事。今兒又是二舅兄大喜的日子,外邊還有朝中數位同僚道賀。咱們在這裡把人打的鬼哭狼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