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再來。”
趙玉臻忙道:“你們爺不在家,見你們奶奶也是一樣的。我姓趙,原是你們奶奶的義兄。”
那婆子一聽這話,忙不迭的行禮請安道:“奴才該死,居然不認識世子爺大駕。世子爺裡面請,奴才這就去回我們奶奶。”
趙玉臻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廝,低聲罵道:蠢貨,看看人家多會說話,哪像你這麼笨頭笨腦的給爺丟臉。
小廝被主人瞪了一眼,心裡倍感委屈,卻不敢多說只好低著頭跟著趙玉臻進了院門。
那婆子引著趙玉臻進了正房花廳落座,又吩咐一個清秀的丫頭上茶,然後躬身道:“世子爺請坐,奴才進去回奶奶一聲。”
趙玉臻微笑點頭,然後大量這精緻的院子。看上去這院子不大,差不多三進三出,前院寬敞的五間正房,中間三間敞開著是接待客人的廳,西邊是個暖閣,一溜到頂的雕花槅扇典雅大氣;洋紅
撒花門簾擋著,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擺設。東面整個一面牆皆是百寶閣,上面擺著各種珍玩古董,以瓷器居多,也有幾件玉器。百寶閣是鏤空的,可見東里間的大大的花梨木雕花書案和太師椅,南邊朝陽的窗下是一對玫瑰椅,中間一個雕花高几,高几上放著一個煙青色的裂紋圓肚細口花瓶,裡面供著兩支開的正好的杏花。
“好俊的杏花,這會子外邊的杏花還沒開,這兒的杏花居然開的這麼好了。”盧俊熙輕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東里間,湊近了那花兒輕輕地嗅著香味。
“世子爺喜歡這花兒,回頭走的時候叫奴才們送您兩支帶回去插瓶。”柳雪濤從外邊進來,也不給趙玉臻行禮,只笑嘻嘻的說著走到了他身邊,然後才福了一福,說道:“世子爺萬安。”
趙玉臻走近了看才看明白,原來這杏花兒竟不是真的,而是用絹紗做的假花。於是更加驚訝,問道:“這又是誰的手藝?竟然把這花兒做的跟真的一樣,連我都要去聞聞花香了。”
柳雪濤笑道:“這是我閒來叫丫頭們做著玩的。”
“你總是在這些小東西上用心。對了——你那馬車弄來了沒有?你這還沒進京城呢,這名字就滿京城飛了。現在這京城上下從王公貴族到平頭百姓,哪個不知你寶馬行的馬車做的好呀,馬驚了,孕婦坐在車裡愣是沒事兒,單憑這一點,這那車就是無價之寶啊!”
柳雪濤驚訝的問道:“怎麼這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呀?”
“你當這世上什麼東西最快?”趙玉臻微笑著看著柳雪濤,頓了頓方說道:“流言蜚語!”
柳雪濤哧的一聲笑了,還未及說話,便聽身後有個稚嫩的聲音說道:“孃親,這位伯伯是誰?”
柳雪濤忙道:“修遠,不可無禮。還不給世子爺請安?”
趙玉臻已經蹲下身去把泓寧抱在懷裡,笑道:“請什麼安呢,整天請來請去的,把人都給請老了。你就是修遠麼,不該叫我伯伯的,應該叫我舅舅,知道麼?”
“舅舅?你是二舅舅麼?”泓寧疑惑的看著趙玉臻,又看看自己的母親。小臉上帶著懷疑。
趙玉臻更樂:“怎麼,不像麼?”
“嗯。”泓寧輕輕地搖頭,然後張開雙臂轉身向著柳雪濤叫:“孃親,抱抱……”
柳雪濤便對旁邊的丫頭說道:“還不快把這孩子抱下去,越來越沒規矩了。泓寧,娘之前怎麼講的?”
趙玉臻忙道:“他那麼小,知道什麼,別嚇著他。”說著,便把泓寧放到地上,然後順手在自己腰上解了塊玉佩,說道:“我不是你二舅舅,但你還是要叫我舅舅的。你叫一聲,趕明兒我帶你出去玩兒。”
泓寧乖乖的叫了聲:“伯伯。”
趙玉臻額頭出現兩條黑線,無奈之際便把玉佩遞到他的手裡:“叫舅舅,舅舅給你這個玩兒。”
泓寧卻擺手說道:“孃親說啦,小孩子……嗯,不能要……別人的東西。”
趙玉臻一愣,立刻笑道:“不要別人的東西是對的,但是舅舅不是別人呀。舅舅的東西是可以要的。”
泓寧懷疑的看著趙玉臻,好像這個滿臉微笑的俊俏男人是個大騙子一樣,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搖搖頭,不再說話。
趙玉臻見自己這份見面禮愣是送不出去,便抬頭看著柳雪濤問道:“盧俊熙這是生了個什麼孩子呀?!”
柳雪濤咯咯的笑道:“世子爺這是什麼話?我們的孩子怎麼了?哪兒不好啊。”
“這是太好了,所以……哎,我無話可說。這玉佩你倒是叫他拿著呀,不然我這舅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