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馬馱著自己慢慢的走上去。
石硯心裡沒底,因為他是親眼看見顧明遠扶著盧峻熙站在那裡的,也親眼看見盧峻熙腹部衣衫上的那個大腳印子了。主子說沒事兒說不定是逞強,被那大猩猩踹一腳怎麼會沒事兒?他怕紫燕也跟著一起過來,瞧見他又得一頓臭罵,便沒敢往前走,和盧峻熙拉開十來步的距離從後面緩緩地跟著,到了近前索性從馬上跳了下來。
柳雪濤帶出來的眾人見了主子的馬走到了近前,忙上前去拉住馬韁繩,請安道:“奴才給主子請安,大爺,您沒事吧。。。。。。”
盧峻熙吃力的搖搖頭,摁著那小廝的肩膀從馬上慢慢的滑下來,整個身子都靠在那人的身上,嘆道:“沒什麼大事兒。你們怎麼來了?”
柳雪濤已經咬著牙忍著眼淚從馬車上下來,一步步走到盧峻熙面前,恰好聽見他問這話,於是上前去攙扶著他另一邊的手臂,說道:“你出來這麼久,叫人怎麼放心呢?怎麼弄成這樣子,那些人呢?”
“我沒事兒。。。。。。咳咳。。。。。。”盧峻熙聽著這女人說話的聲音都快哭了,心裡偷偷地樂,暗想這回自己若是提點什麼要求,她還不得顛顛兒的靠上來啊?不過可惜,這是在大街上,若不然的話。。。。。。
嗯,還得忍著。盧峻熙說著,又看了一眼柳雪濤身後的林謙之說道,“林叔,你快些回家去,虎妮也磕磕碰碰的受了點兒輕傷,她娘還沒回家,你趕緊的帶兩個婆子回去,再請個大夫看看她的傷。。。。。。咳咳。。。。。。”
林謙之一聽立刻慌了神,忙說道:“大爺保重身子,老奴先去看看那丫頭,立刻就回來。”
柳雪濤嘆道:“你又回來做什麼?好生照顧著虎妮那丫頭也就是了。這裡也不缺人手。”
林謙之應了一聲匆匆而去,柳雪濤方吩咐小廝:“快把爺扶到車上去,再去請了白三爺過來!石硯呢?石硯也受傷了吧?哎——你們兩個過去瞧瞧他,切把他送到他的院子裡去。”
小廝們把盧峻熙送上了馬車,秀兒又扶著柳雪濤也上去,自己卻猶豫了一下,便跟著趕車的車伕坐在了車轅上。
盧峻熙進了馬車便躺在了榻上,柳雪濤跟進去半跪在榻前拉住他的手,問道:“傷到了哪裡?”
“肚子上。。。。。。”
“我看看!”柳雪濤說著,便去掀盧峻熙的衣裳。盧峻熙剛把她的手攥住,低聲說道:“別看了。。。。。。”
柳雪濤一聽這話急了,還當是他受傷極重怕嚇著自己,便非看不可,著急的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瞞著我?鬆手,給我瞧瞧!”
盧峻熙依然死死地拉著她的手,談到哦:“雪濤,你來,讓我抱抱你吧,抱著你,我肚子上的疼痛可能會輕些。。。。。。”
“胡說八道。。。。。。”柳雪濤嘴上罵著,眼晴裡卻流下淚來。她又生怕外邊的下人聽見自己哭,一頭埋進盧峻熙的懷裡,低聲嗚咽著。
盧峻熙卻極享受的輕嘆了一聲,手臂緩緩地落在柳雪濤的肩上,輕輕地拍著她安慰著:“雪濤,為夫真的沒事兒。你乖,別哭。。。。。。修遠怎麼樣,他有沒有鬧你。。。。。。”
盧峻熙說這話簡直跟戳了柳雪濤的心窩子一樣,她頓時顧不得許多抱著盧峻熙嗚嗚的哭起來。
秀兒在外邊聽見車裡自家主子嗚嗚的哭,甚是擔憂,想了想,還是回身輕輕地推開車門往裡瞧了瞧,卻因天色已晚車裡黑洞洞的什麼也瞧不清楚。只聽盧峻熙又輕聲的哄著柳雪濤,說自己的傷沒有大礙,那言語競是秀兒這輩子都沒聽過的溫柔,一時這丫頭紅了臉又悄悄地把車門子帶上,老老實實的靠在車轅上和趕車的車伕閒聊起來。
車裡,盧峻熙哄著柳雪濤,說道:“雪濤,別哭了。那些人已經被顧大人押送大牢了,為夫不過是輕傷,你沒見江上風,那傢伙身上都掛了彩了。回頭拿了上好的金瘡藥叫人給送牢房裡去。你先聽話,我腰上有些痛,你幫我摸摸可是哪裡打壞了?”
柳雪濤聽了這話兒立刻止了哭聲,聽話的把手伸進他的衣衫裡,尋著他腰裡的汗巾子摸索著解開,再掀開長衫的衣角,開啟長褲的褲腰,往他腰上看去。又問道:“都是些什麼人,下這麼狠的手?江上風都吃了虧?”再想想江上風都吃了虧,這小屁孩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據說是江湖上的劫匪,你說的那個人是京城來的,祿王的清客。不過顧大人懷疑他是假冒的,一併押到牢房裡去了。回頭。。。。。。哎呦。。。。。。”
“是這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