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日起居的屋子磕頭拜壽。至於二皇子本人——誰知道呢,按道理應該在皇上跟前吧。
柳雪濤此行不過是順帶著拜壽,雖然她也大張旗鼓的準備了壽禮也準備了給皇后娘娘的禮,但她不過是奉皇上之命進來給皇后請安聆聽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訓誡幾句罷了。
王妃帶著柳雪濤走了一大圈,兩處都磕頭行禮畢,方有一名十七八歲模樣的宮裝仕女走上前來,對安王妃福身行禮,說道:“皇后娘娘宣安慶王妃和新科探花夫人柳氏覲見。”
“臣妾遵旨。”安王妃恭敬的朝著鳳章殿正殿福了福身,方帶著柳雪濤再次回到了正殿。
皇后一身深清色、五彩翟紋禕衣,領、袖、裾都紅色雲龍紋祥的鑲緣,頭戴華美的九龍四鳳,其上有大小花枝各十二枝,並在冠的左右各有兩個葉狀飾物是為掩鬢。內穿青紗中單,腰飾深青蔽膝。另掛白玉雙佩及玉綬環等飾物,下穿青襪青鞋。
柳雪濤只是略微抬頭悄悄地看了一眼,並不敢細看。宮廷規矩,直視皇后是為無禮之舉,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臣妾(民婦)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安慶王妃和柳雪濤一前一後跪拜在地,再次給這位母儀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磕頭。柳雪濤心裡又暗暗地罵著萬惡的社會制度,動不動就下跪,害的她的膝蓋這會子都疼了。
“平身。”何皇后倒是和顏悅色,抬手一擺便叫起。安慶王妃和柳雪濤慢慢的起身,皇后又吩咐了一聲:“來人,給安慶王妃和盧夫人看座。”
柳雪濤又和安慶王妃一起謝坐,然後等安慶王妃落座後,她方又款款出列,徐徐拜倒在地,朗聲回道:“民婦盧柳氏,前些日子因在街上路過時遇到了幾個不知好歹的登徒子,因他們辱罵家父,所以民婦上前與那些人爭執了幾句。恰逢萬歲爺微服出巡,不想卻驚了聖駕。特來皇后娘娘跟前領罪。”
何皇后便呵呵一笑,對坐在她身邊的一個穿著大紅華服的婦人笑道:“妹妹瞧瞧,這位就是咱們陛下那次回來說的本屆新科探花盧峻熙的夫人柳氏了。”
坐在皇后身邊的華服婦人不是別人,正是華貴妃李氏。李氏膝下無子,只有一女乃皇上的長女。因當朝鎮國公李棟甫乃是顧命大臣,於江山社稷有不世之功,所以她才得以封為貴妃。李氏倒也賢良,聽了皇后的話,笑道:“那日萬歲爺說的真叫一個精彩呢。我還當是一個怎樣張揚的婦人,今日一見,不過是個妖弱可憐的小女子罷了。瞧著一副小身板兒看著倒叫人心疼,姐姐還是先叫她起來說話吧。”
何皇后笑道:“妹妹說的是。盧夫人,請起。皇上誇你乃我朝的巾幗英雄呢,你又何罪之有?皇上那天也說了,叫本宮選個閒時候把你召進宮來,多多向你瞭解一下南邊的風土民情呢。”
柳雪濤起身之後,尚未落座,因皇后說話,她也只好站著回話:“民婦謝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垂愛。”
皇后微笑,尚未說話,便聽見旁邊的淑妃龐氏卻淡淡一笑,說道:“連萬歲爺都誇獎盧夫人有前朝女將梁紅玉的風采,今日一見,果然叫咱們這宮中的女人大開眼界。這過關斬將的本事咱們是無緣得見了,這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還可見識見識。”
皇后的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卻並不急著說話,只是拿眼睛看著柳雪濤。
華貴妃卻斂了笑容,說道:“淑妃妹妹是在為學士府上的小公子出悶氣呢吧?聽說當日在大街上吃醉了酒打架罵街的人就是龐小公子呢。龐小公子少年英雄,不想卻敗在了咱們盧夫人的手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柳雪濤心中暗暗叫苦,嘆道:你們這群女人閒著沒事兒幹在後宮裡鬥嘴皮子,怎麼把老孃給牽扯進來了呢?
只是這會兒高高在座的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女人,柳雪濤也只好把那副伶牙俐齒先藏起來,裝出一副無公害的樣子來,憨憨的笑著,裝傻,充愣,假裝聽不懂這些女人在說什麼。
淑妃龐氏原本是要給柳雪濤一個下馬威的,誰讓這個女人好死不死的把自己孃家的侄子給打的下不了床,後來淑妃傳了太醫院的醫政詢問自己孃家侄子的狀況,醫政說著實不好,說是子孫根連續受到重創,恐怕會留下後遺症。什麼後遺症?這不明擺著是斷子絕孫麼?
淑妃一想到這事兒肚子裡的火氣便不打一處來,若不是此時是在鳳章殿因為二皇子的生辰才見到這個柳雪濤,她早就上前去噼裡啪啦一頓嘴巴子了,誰還跟她在這裡廢話呢。
但是諸人都想不到的是華貴妃卻橫插一腳站在了中間,明明白白的替柳雪濤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