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裴元的臉色鐵青鐵青,若不是今天是兒子柳明澈大喜的日子,新娶的媳婦楊氏又是他多年老友楊博雲的兒子,柳裴元真的想立刻終止這場親事,先把那個下毒的孽畜從家裡搜出來再說!
然而,喜事不能停止。楊博雲和柳裴元乃是同窗好友。當日二人一同讀書,曾共同立志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總不能名垂青史,也要在這世上留下點什麼。
多年過去,楊博雲一直把柳裴元當兄弟,如今官商相隔,楊博雲依然不嫌棄柳裴元商人身份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了柳裴元的庶次子柳明澈為妻。這一樁婚姻原本就是楊博雲對楊柳二人情誼的一次實質性鞏固,柳裴元如何能不承這份情呢!
可是再看看歪在丫頭懷裡的柳雪濤臉色蒼白嘴唇泛青,他的心頭好像有一把鈍刀在來回的切割,痛得他窒息,痛得他全身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來診脈的是太醫院的醫政,柳雪濤如今也是有誥命的人,出了事故自然要太醫院的人來診脈。
這次來的這位醫政也姓白,乃紹雲縣時代名醫白松音沒出五服的堂兄,此人名蘇葉,名字和白松音一樣,都是一味中藥名。
白蘇葉卻比白松音年長許多,已經五十多歲將近六十的人了。他給柳雪濤診完脈之後,說道:“幸虧夫人自己懂點醫術,及時把那些食物都吐了出來。待會兒下官給夫人施針排毒,然後再用幾副湯藥,可保夫人性命無憂。”
柳裴元聽了這話,方能透過一口氣來,拱手對白蘇葉道謝,又命安氏去把臥室收拾出來,把柳雪濤移到安氏的臥室裡準備施針。
家中因娶親之事鬧鬧哄哄的,也沒幾個人知道柳雪濤中毒之事。再加上柳裴元已經吩咐了李氏此事不許聲張,只把廚房裡燉燕窩粥的小丫頭悄悄地綁了關在柴房裡,等新人拜堂之後再細細的查。所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