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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的才學終究是比不上那些從小寒窗苦讀,如今一朝揚眉的狀元榜眼探花們的文采。

於是她只淡淡掠過便去看孔德昊,喬漢雲和盧峻熙的大作;

牡丹奇擅上京春,百卉千花眾紛紜。

國色嬌豔舒嫩臉,霞冠層疊剪紅雲。

綠玉灼灼閒且靜,紅衣重重淺復深。

花心輕吐愁欲斷,春色任馳豈知心。

這首是孔德昊的,柳雪濤看罷微微點頭,心想不愧是狀元郎,出手就比那些皇室子弟高多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於是再看喬漢雲的:

御園雕欄數千株,春風費煞幾工夫。

霞染天香衣猶溼,朝酣國色酒未蘇。

嬌顏欲語巧相扶,幾支老幹自扶疏。

疊翠重雲無邊際,再解紅衫百子圖。

這首詩卻是明著畫了一幅富貴牡丹百子圖,實際上是讚譽皇上恩澤天下,有美好的祝願,還暗暗地合著皇子生辰之事,更是巧妙。柳雪濤暗道,不愧是榜眼,這文采著實了得,比孔德昊那個狀元還厲害。

於是她又暗暗地擔憂,不知盧峻熙這小屁孩會不會被這些人給壓下去?上次他一首詩便替他母親討了個五品誥命,也著實太容易了些。到現在柳雪濤還不明白當時為何皇上忽然給了那麼重的賞賜,若不是皇上腦殘,就是其中必有緣故。此事這死小子不說,自己也不願意死纏著他去問。

柳雪濤自以為自己不動聲色,低調的很。殊不知從一開始她就沒辦法低調了。剛看完喬漢雲的詩,還沒看盧峻熙的,便聽見旁邊的祿王妃嬌聲笑道:“雪濤夫人的丈夫文采果然好,妾身以為這一首比其他的都好。康王妃以為如何呢?”

康王妃笑道:“我素來不善詩詞,勉強認識幾個字罷了。妹妹問我,還不如問問雪濤夫人呢,據說雪濤夫人多才多藝,乃是江南第一奇女子。”

“喲,是麼?”祿王妃說著,那濃妝豔抹的銀盤臉就湊了過來,趕著柳雪濤笑道:“既然這樣,夫人何不也作一首詩,以和雅意呢?”

柳雪濤勉強笑道:“這恐怕要讓王妃失望了。妾身也不過是認識賬本上那幾個字罷了。這詩呀詞的,卻不怎麼懂。別說作詩,這會子這些大人們寫的字,妾身都認不全呢。”

“喲,不會吧?據說夫人從小就是學貫古今的才女,在江浙府一說柳家的大小姐恐怕是無人不知。夫人此時卻說字都認不全?這當著皇上的面說假話,可是‘欺君之罪’哦!”

盧峻熙一直站在旁邊,柳雪濤被皇上封了‘雪濤夫人’時,他心中的醋意比欣喜還盛,心裡一直在琢磨著回家如何收拾一下這個愛出風頭的女人呢,不想忽然聽見祿王妃說什麼‘欺君之罪’?猛然間打了個激靈,側臉時恰好看見祿王妃暗暗得意的嘴臉,於是心中暗罵,這死娘們兒看來是跟賈善廬那個不要臉的蠢貨勾搭在一起了。不然不會處處跟自己夫婦作對。

柳雪濤懂不懂詩詞盧峻熙還不知麼?當初他娶她可不就是衝著這江南才女的名頭?

此時若是讓皇上知道柳雪濤說謊了,可不正是欺君之罪麼?

於是他不等柳雪濤說話,便上前去對祿王妃拱了拱手,用他那雙瀲灩無波的桃花眼掃了祿王妃一眼,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王妃恕罪,雪濤當真不會作詩,不過歪句子還是會胡亂縐幾句的。只是此時翰林院的諸位學士都在,還有皇上,貴妃娘娘和皇子在旁,那些歪句子是在有傷大雅,若王妃果然有興趣,改日峻熙夫婦去王府拜訪的時候,單獨說給王妃聽,好麼?”

祿王妃被盧峻熙別有用心的看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飄飄然的樣子,臉上紅雲瀰漫,連說話都沒了剛才那股挑釁的氣勢。只微微的轉過臉,躲開盧峻熙的注視後,輕聲笑道:“探花郎真是說笑了,咱們王府門檻兒低,探花郎哪裡瞧得上呢。”

柳雪濤看的清楚,心裡暗暗嘆息,這少年實在是沒到骨子裡去了,任何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恐怕都會心跳失常,思維失常,舉止失常。

華貴妃臉色不怎麼好看,心裡暗暗地罵道:這個祿王妃好端端的發什麼春呢,先是挑事兒,後來又調情,把這御花園當成什麼地方了?皇上若是瞧見她這樣,其不被她氣死?於是她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本宮早就聽聞祿王妃也是個才女,對詩詞曲賦之事十分精通。皇上,不如咱們請祿王妃來把諸位皇子,世子和學士們的詩詞點評點評,如何?”

皇上原本出去更衣了,此時才剛剛回來,恰好秦義也出去傳旨回到了御花園,不知又有什麼事兒,皇上只站在那裡皺著眉頭聽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