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看著她睡。
柳雪濤卻睡不著了,便催他:“你還不去洗漱更衣,晚了上朝可不是小事兒。”
“今兒不上朝。我看著你睡了就去戶部衙門。”
柳雪濤翻身向裡不再理他,閉上眼睛想睡,卻覺得身後的人一直都在,有火熱的氣息烤著自己的後背,讓她渾身不自在,有種想要逃的感覺。
於是她往裡挪了挪身子,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臉都矇住。
錦被是他昨晚蓋過的,此時尚帶著他身上的味道,還有淡淡的酒味。柳雪濤心頭更加煩躁,索性又推開被子坐起來。
盧峻熙便跟著她坐起來,安靜的看著她,問道:“有心事?或者——心裡不痛快,誰惹你了?”
柳雪濤心頭忽然覺得十分的委屈,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覺得委屈的要命,於是一抬手推了他的胸膛一把,生氣的說道:“你惹我了,你惹我了……”說著,眼淚就嘩嘩的掉下來。
盧峻熙嚇了一跳,忙上前去把她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連聲哄道:“是我不好,雪濤乖……不哭不哭了……為夫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家裡出去吃酒,哎……好了好了,不哭了,叫丫頭們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了……聽見又能怎樣……”柳雪濤越發的撒潑,不分輕重的推著盧峻熙,只想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似乎看不見他就可以不為那些事情煩惱,不為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糾結迷茫了。
“好好,聽見就聽見,不怎樣……”盧峻熙此時哪裡會走?他的妻子,他相濡以沫的妻子為了照顧自己一夜沒睡,一大早的又在這裡哭的梨花帶雨,他如何捨得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出去?
他摟著她,輕聲的哄,比哄小孩還耐心。
她則在他的懷裡放開了哭,哭的比小孩還傷心。
外邊的丫頭們早就聽見動靜,卻沒有一個人敢進來,二位主子在裡面說悄悄話兒,誰能那麼沒眼色?
最後還是泓寧從外邊跑進來,看見屋子裡四五個丫頭都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外間,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