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銀子接那麼麻利幹什麼?!”
“就是,要不你把這五兩銀子給我們,怎麼樣?”
“起開,起開!”王屠戶聽了這話把手裡割肉的刀一揮,瞪了那人一眼呲牙咧嘴的吆喝,“這錢是奶水錢,給你?你有奶麼你!”
眾人鬨笑著走開,卻也三五成群的議論開來。
“你說這盧家的大少奶奶也真是的啊,這孩子都要生下來的,卻連個奶媽子都沒預備。到了這時候卻把張屠戶家的女人給臨時抓了去。你看人家大戶人家哪個不是在孩子臨出生前兩三個月就開始找奶媽子?”
“說的也是。不過盧家大少奶奶也是個年輕人,哪裡經得過這些事情。她們家也沒有個老人給料理,想不到也是有的。”
“放屁,家裡沒有老人,總有老媽子吧?連咱們這些窮人都知道提前找奶媽子,大宅院裡的婆子們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哪裡會不提醒呢。我女人跟盧之孝的女人要好,她聽盧之孝家的女人說了,大少奶奶不願給孩子找奶媽子,說是………要自己養。”
“什麼?自己養?噗………哎呦,您別逗了,這豈不是要笑死人了?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不都是奶媽子奶大的?她居然要自己養。。。。。。這說出去不怕人家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家窮的連奶媽子都請不起了呢!”
“誰知道呢!這天大地大,什麼人都有。這位少奶奶一生下來沒有娘,過了門又沒了婆婆。這命可夠硬的,不知道生了孩子會怎樣,反正她可真是個特殊的主兒。。。。。。”
“說的也是,我也聽說她為人處世和一般人不一樣,奇怪著呢!哎。。。。。。大戶人家的事兒,咱們怎麼也鬧不清,行了行了,我得趕緊的去買米,我女人還在家等著米下鍋呢。”
。。。。。。
議論的人們漸漸地散開,狹窄的青石街道上只有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男人站在那裡良久不動。兩邊的雜貨攤子後面的攤主不停地叫賣,青菜蘿蔔,新鮮的魚蝦,還有豬牛羊肉。。。。。。嘈雜繁華之中,那一身灰色長衫卻顯得那樣孤獨,突兀。
盧峻晨作為盧家的庶子,在柳皓波成親這日也帶了一份賀禮前去喝喜酒。酒席上聽說盧家大少奶奶即將臨盆,他的心裡便咯噔一下。
帶到酒席散了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將就黃昏。
芳菲見他醉醺醺的從外邊回來,便帶著一個小丫頭扶著他進到屋子裡,又叫小丫頭去煮醒酒湯來,便拉過一條被子給他蓋上,轉身就走。
盧峻晨卻順勢拉住芳菲的手臂,藉著酒勁兒猛的把她摟進懷裡,抬頭就湊上去啃咬。
芳菲死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終究還是被他撕爛了衣衫,推進床裡狠狠地要了一次。
小丫頭煮了醒酒湯來聽見屋裡的動靜自然不敢進去,又悄悄地退下。
事畢後盧峻晨的酒也醒了大半,看著錦被裡滿臉淚痕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的芳菲,沉聲說道:“大少奶奶那裡生了沒有?”
芳菲不語。
“聽說她連奶媽子都沒請,不知道留著那麼多錢做什麼。難道要等著死了帶去棺材裡不成?”盧峻晨在芳菲面前時從不掩飾對柳雪濤的恨意的,他知道反正就算是自己說柳雪濤是菩薩芳菲也是不相信的。
芳菲皺著眉頭翻過身去,背對著盧峻晨。
盧峻晨看著她消瘦的肩膀,一抬手從背後摟著她,一邊揉捏著柔軟的酥胸一邊問道:“橫豎她今晚肯定是要生下來的,明兒一早你就可以去道喜了,順便………也看看你的心上人?”
芳菲便猛地掙開盧峻晨的手臂,騰地一下子坐起來,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推開身上的被子便要下床去。
盧峻晨見她果然惱了,便皺著眉頭對著她的背影說道:“你這是什麼狗脾氣?在這麼不聽話,爺我明兒就買兩個丫頭回來放在屋裡,你情願守活寡我成全你!”
芳菲恰好走到門口,聽了他這話便猛地站住腳步,徐徐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盧峻晨一眼,說道:“隨你的便。你喜歡買多少個儘管買,就算你一紙休書把我休了,我也沒有怨言。”
盧峻晨一愣,心想這死女人如今倒是硬氣了?
都是他媽的柳雪濤那個娘們弄得,不知道娘們兒給顧明遠那個老東西下了什麼藥,顧明遠那個只進不出的老貨居然會收了這賤人做什麼義女。嫁妝一分也沒出,白白的叫老子多了個老丈人伺候著。
當晚,盧家大院裡燈火通明。
所有的下人都沒有回家,男女老幼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候著,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