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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輕,也不懂那些禮佛之事。只好捐些香油錢求三婆婆給廟裡帶去,算是我的一份虔心吧。”說著,便從髮髻間摘了一隻鑲了五顆大珍珠的絞絲銀簪子遞給旁邊的婆子,那婆子便轉身送到老太婆的手裡。

那老太婆果然眉開眼笑的把柳雪濤誇了一番。連盧老三的臉上都有了興奮之色。

柳雪濤又怕族中的其他幾個老東西心中妒忌,便吩咐身邊的婆子道:“時候不早了,你去吩咐廚房,備一桌像樣的酒菜,今兒就留各位叔叔伯伯在家裡用頓便飯吧。”

如此,眾人便全都心滿意足,一個個兒都決口不再提張氏的事情,只齊心把柳雪濤誇讚了一回。

當晚留飯,柳雪濤只留下盧之孝帶著幾個利索的丫頭從一旁伺候著,自己便以身體不適為藉口回了旭日齋。

進了自己屋子後,柳雪濤便長出了一口氣,一邊捶著自己痠痛的腰身一邊扶著紫燕的手靠到軟榻上去,一疊聲的攤著:“今兒可真是累死我了!再多動半步兒都要了我的命了。”

碧蓮忙端了一碗參湯走到近前,半跪在榻上用小湯匙喂著她,又勸道:“家裡的事情繁雜,少奶奶千萬保重身體。不然的話,前些日子那些苦豈不是白受了?等大少爺回來也不會饒了奴婢們。”

柳雪濤失笑道:“你這丫頭,是擔心我的身子呢,還是擔心你們少爺責罰你呀?”

碧蓮也笑著說道:“奴婢受責罰是應該的,照顧不好主子的身子,可不應該受罰麼?只是少奶奶若是再被大少爺禁足養病,可別再怪奴婢沒提醒您。”

“反了反了,如今大少爺不在家,你這死丫頭當真要造反了?”柳雪濤連聲嘆氣。

恰好紫燕帶著小丫頭抬著食盒進來,聽了這話笑道:“都是主子縱的她,如今誰不知道少奶奶身邊碧蓮丫頭是第一等的人,把我這陪嫁過來的都比下去了呢。這會子主子又說她反了?”

“她原本就是盧家的丫頭,向著他說話倒也有情可原,怎麼你這陪嫁的也跟我作對?嗯,我看的確是我平日裡縱壞了你們。以後總要嚴厲些才好,把你們這些臭丫頭們一個個收拾的避貓鼠兒似的,看你們還敢囂張不了。”柳雪濤此時雖然很累,但心情卻極好。一邊就著碧蓮的手喝參湯,一邊同她們兩個拌嘴磨牙。

一時小丫頭擺好了飯菜,紫燕和碧蓮又伺候著她用了晚飯。紫燕便叫秀兒過來給柳雪濤捶腿,自己和碧蓮下去用飯去了。

林謙之從外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戌時,當時他先來旭日齋給柳雪濤回了話,說顧大人聽了此事十分的生氣,又因花泥鰍已經認罪伏法,便判了他十年的牢刑。

柳雪濤點點頭,說道:“也罷,十年之後,縱然他從裡面出來,也沒有為非作歹的力氣了。”

林謙之應了一聲,又問道:“主子,金蝶兒,翠衣還有蘇氏三人該如何處置?”

柳雪濤嘆了口氣,沉思片刻後說道:“這三個人雖然命苦,但身上卻帶著極大的怨氣,斷然不能留在家裡再生是非。且先送到城外的淨慈庵去吧,讓她們三人在庵堂裡打掃靜修,聽聽梵音佛語,洗滌一下身上的怨氣。待將來我有用得著她們的時候,再接她們出來。”

林謙之忙回了一句:“少奶奶仁慈,奴才明兒就安排人送她們三個去淨慈庵。”

“嗯,拿些錢給淨慈庵的主持師太,算是她們三個的伙食費。告訴師太也別太過苛待她們,讓每日在庵中做些雜事,不過是想磨練一下她們的心性,想來不過是三四個月的光景,我必有用得著她們的時候。”

林謙之又應了一聲:“是。奴才會把少奶奶的話吩咐到的。”

柳雪濤擺擺手,讓林謙之自行退下,便靠在榻上慢慢的睡著了。

秀兒原本在一旁給她捶腿,因見她漸漸地睡得沉了,便悄然停下,拿了一條厚厚的絨毯蓋在她的身上,自己悄悄地出了房門,坐在門口守著燭火打盹兒。

睡夢中,柳雪濤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一個所在,像是雲端霧裡,四周的景物皆看不分明,只是聽見嬉笑聲,怒罵聲,哭喊聲,歌唱聲……一時間覺得的煩躁不堪,難求清靜,自己身心疲憊,只想擁有片刻的安寧。於是她便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焦躁的走來走去,想找個沒人的所在休息一下。卻忽然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柳雪濤抬頭一看,忍不住大吃一驚。那人並非別人,竟是服毒自盡的張氏。

張氏怨憤的指著她辱罵,說她設計圈套陷害,逼死人命,終究會遭報應。

柳雪濤也不示弱,把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