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盧之孝家的和趙嬤嬤便伺候著方氏和安氏去了青梅亭。
柳裴元因不見盧峻晨進來,少不得問了一句:“峻熙,峻晨呢?”
盧峻熙忙回道:“剛剛他說先去回房洗把臉換身衣服再來。這會兒應該也就到了。岳父大人請先坐,孩兒這就叫人去瞧瞧他。”
柳裴元不過也是客氣一下,並沒有多說多問。他是長輩自然該坐了首席。盧峻熙在一旁相陪,另一側是大舅兄柳皓波,剩下的副陪座位是柳雪濤給盧峻晨留的。
柳雪濤認為盧峻晨畢竟是盧家的子孫,之前王氏不許他入族譜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如今他已經不再是小孩子,這種場合斷沒有不許他上席的道理。只是盧峻晨一直沒露面,柳雪濤又不好當著自己父兄的面怎樣,便自己坐在了那張椅子上暫時相陪。
柳裴元自然不願意女兒去別處,能和女兒在一桌用飯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才不去管盧家那些嫡庶什麼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切都是柳雪濤精心準備的,四人一落座,一溜兒穿戴整齊的丫頭們便每人提著一個精巧的食盒款款的走上前來,肩並肩排成隊站好一側。紫燕和碧蓮兩個大丫頭在一旁一個掀開食盒的蓋子,另一個便端上裡面的菜餚。每個丫頭手中的食盒裡都是一道菜,一隊十六個丫頭依次在桌子跟前走了一趟,一桌十六個菜六冷十熱便全都上齊。
另有未梳頭的小丫頭捧著銀絲雕瑞獸祥雲的酒壺上前來,把酒壺遞給了柳雪濤。柳雪濤便先給柳裴元斟滿了酒,然後又給柳皓波滿上,最後給盧峻熙倒酒時,盧峻熙只微笑著看著她的臉,目光一絲不錯,想是帶了火一般,灼的柳雪濤的粉腮漸漸地發紅。
之後柳雪濤也給自己斟滿一杯酒,然後率先舉起酒杯,笑道:“第一杯酒,女兒不孝,自從出嫁後未曾回家看望父親。請父親恕罪。”
柳裴元呵呵的笑著,搖頭道:“無罪無罪,這不怪你。你既然嫁給了峻熙,自然以盧家的家事為重。你婆婆的事情是我們都未料到的。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是可惜事情出的太突然為父沒幫上什麼忙。你為人媳自然要在婆母跟前盡孝道,這不是你的錯。”
盧峻熙忙替柳裴元端起酒杯遞到他的唇邊,陪笑道:“是峻熙年輕,許多事情都做得不夠。岳父大人多多擔待。”
“峻熙也不錯,之前我有些誤解了你。成婚後你成熟了許多,是個好孩子。這酒我喝了。”柳裴元接過盧峻熙遞過來的酒,仰頭一乾而盡。
柳雪濤便微笑著對柳皓波舉了舉杯,柳皓波微笑道:“我們走了這一陣子,一回來便給妹妹添麻煩了。”
柳雪濤忙搖頭說道:“哥哥說的哪裡話,一家子親骨肉,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不覺得太見外了嗎?哥哥若不自罰一杯,妹妹可不依。”
柳皓波一怔,無奈的笑看了一眼柳裴元。柳裴元便笑道:“濤兒說的不錯,你這當哥哥的很該自罰這杯酒。你妹妹和妹夫自然不會把你當外人,你這樣說已經有些小氣量了。”
柳皓波點頭認錯,甘願自罰一杯。喝完後嘆道:“我這妹妹,出嫁後這嘴巴越發的伶牙俐齒,說話半句都不饒人了。”
第120章 此笑彼痛
柳雪濤陪著父親哥哥吃酒說笑,心中卻暗暗地想這個盧峻晨這會兒恐怕正在找茬吧?也不知道三叔公那老東西會怎麼跟他說。
不過柳雪濤對張氏之死給盧峻晨會帶來什麼樣的憤恨和震驚是早就預料到的,所以她一大早的便叫林謙之請了盧家的老族長盧老三來,讓他專門給盧峻晨說張氏‘抱病身亡’的緣故。
她所擔心的就是盧峻晨若是猛然聽說張氏死了,心中壓制不住火氣會當著柳裴元的面跟自己拼命。那樣的話,恐怕柳裴元會插手此事,那麼矛盾便會更加擴大化。
柳雪濤不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她只想息事寧人把矛盾衝突緩和到最低限度。
過吧兩刻鐘的時間,秀兒小丫頭從外邊悄然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裡面是柳雪濤親手烘烤的蛋糕,圓圓的一大個放在盤子裡,上面先抹了一層清爽的梅子醬,後灑了一層椰蓉,然後用紅豆沙,綠豆沙,玫瑰醬,桂花糖等幾種顏色的調味泥汁精心繪製了一副頗有韻味的春風笑日圖,綠色的柳條,紅紅的朝陽,雪白的長堤,紅豔的花枝,最精巧的是那長堤上站著的白衫男子,黑芝麻糖點成的髮髻居然也惟妙惟肖。
柳皓波的眼睛立刻閃著亮光,拍手讚道:“這道萊真是奇妙,不知是個什麼名堂?只是這幅畫寓意很好,將來妹夫金榜題名出人頭地,春風得意快馬揚蹄,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