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抒發感慨,而是圍繞著其別具一格的菜品,精緻周到的服務,還有那裡面某位廚娘空靈的琴聲,絕塵的身影……
當晚,盧峻熙從衙門回來時看見柳雪濤坐在院子裡的西府海棠村下的涼塌上納涼,手裡捏著一枚亮晶晶的東西,像是半開的寶藍色玫瑰,於是湊過去看了一眼問道:“這又是哪兒淘來的寶貝?倒是蠻精緻的。看這樣子有些西洋人的風格。”
柳雪濤笑道:“這是波霍王子的東西呢。是波霍家族的徽章。”
盧峻熙皺眉:“既然是人家波霍王子的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裡?可別跟為夫說是你撿到的,我是不會相信的。我說——夫人,你總不會跟那什麼王子在那條大街上狹路相逢吧?”
柳雪濤笑道:“哪兒那麼多狹路相逢?我一首曲子換來的。想著將來若是有一天我有機會遠渡重洋去了波霍,手裡拿著這個東西或許還能撈到什麼好處。”
盧峻熙抬手把那枚胸針從柳雪濤手裡拿過來,左看右看,最後還是忍不住心裡的那股醋意:“好好地誰會去波霍?遠渡重洋,穿過漫漫無際的大海,有多少兇險?這次來的波霍王子據說在他們國家很不受他母后的待見,波霍國為了和我們建立友好關係,從我們國家購進絲綢,茶葉,瓷器等物,才派他過來和談建立邦交。這事兒是禮部負責啊,你好好地去湊什麼熱鬧,也
不跟為夫說一聲。下次可不許這樣啊。”
柳雪濤又抬手從他手裡奪回那枚胸針微章,哼了一聲說道:“喲,這是來立規矩呢嗎?”
盧峻熙坐在她身邊,樓著她的肩膀,輕嘆一聲:“禮部的人可都是康王爺的人,你要小心些啊!”
“那又怎麼樣?我又沒去招惹他們。是鄭少琮帶著人來靜雅軒吃飯嘛。吃著飯菜很合口味所以非要見我。我自然是不能出去見他們的啦,所以就遠遠地彈了一首曲子給他們。可是我想這吃飯要飯錢,彈琴呢?銀子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稀罕的東西了,這回來的是個波霍王子,不如干脆敲詐他一樣皇室的信物吧,如果他捨不得給,我還正好不用彈了呢。誰知道我叫人過去一說
,那王子立刻就給了這個。再不彈琴也說不過去了……就這樣了,盧大人瞧著發落吧,妾身都招供完了。”說完,柳雪濤轉身躺倒榻上,揹著身對著盧峻熙,不再理他。
盧峻熙便湊過來在她身後摟住她的腰,趴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這就生氣了?”
柳雪濤不語。
“夫人,好夫人……哎呦……嘶一一好痛……”盧峻熙說著,身子一僵,只在柳雪濤身後嘶嘶的抽氣。
“怎麼了?”柳雪濤緊張的翻過身來欠身看他的身後,“碰著哪兒了……唔……”嘴巴被堵住,呼吸被奪去,小屁孩使詐成功,柳雪濤中計。
沒有嘴唇之間的輾轉廝摩,盧峻熙直接深深的吻進去,讓自已的舌頭糾纏住柳雪濤的,然後再放緩,引誘她和自已一起互動,追逐自已。他的吻細細密密纏纏綿綿,他的手溫暖溼潤,他的懷抱裡,都是她熟悉的溫度和味道,盅惑著她,忘情的投入。
柳雪濤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會那些矯揉造作。
喜歡就是喜歡,她喜歡這種親吻的感覺,所以她熱切的回應著他,在激烈糾纏後躲藏,這樣會引來他重重的喘息和更加激烈的料纏。
她喜歡這樣的直接的熱烈,喜歡能夠點燃並分享激情的親密。彼此吮吸著,好像要把對方吞噬似的撕咬著,卻在其中有著不能言說的興奮和滿足。
但就是她最真實的或緊或慢的呼吸,她有些迷濛的眼波流轉,讓他清楚的感受得到,她很投入,也很陶醉,這樣她很快樂。此間帶來的愉悅無關技巧,是湧動著的激情的碰撞。
就是她此時的毫無保留,讓盧峻熙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渴望,他願意付出一生的時間只擁有這一個女人,已經勝卻那些左擁右抱花紅柳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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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的夏日似乎比之前的每個夏天都要炎熱。不過幸好盧家新宅子的設計和用材很是費了一番心思。夏天柳雪濤睡在臥室更裡面的那間碧紗廚裡,這間屋子終日不見太陽,十分的陰涼,屋子後面還有一片水池,裡面種著紫色的睡蓮,從後窗子裡看出去一片碧綠,紫色的蓮花也透著涼爽。不用冰盆,晚上怕熱的柳雪濤便可以安然入睡。
此時差不多已經是三更天了吧?鋪了玉簟的床有些硬,夜涼如水她有些不適應,於是婉轉著身子迷迷糊糊的蜷縮到床裡面的薄被上。抱著柔軟的被子昏昏欲睡。
現在的柳雪濤,早不是幾年前的樣子,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