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其他的同僚,我們一律沒有通知,更沒有下帖子。老先生自然不知道的。”
顏祖同如今有事兒求著人家,自然是抓住一切契機,於是笑道:“按理說,這朝廷的事情跟小少爺也沒多大的關係。人家都說寤生的孩子造化大,將來必然是有出息的。大人不願意在同僚中張揚此事我們也不敢多嘴,只是我們既然知道了此事,總要送一份壽禮給小少爺,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吧。
盧峻熙忙又推脫。
顏祖同便陪笑道:“盧大人執意拒我們於千里之外,是不是我們顏家之前做錯過什麼事情,的罪過盧大人,請盧大人明示,也好讓我們改過自新。”
盧峻熙忙笑道:“老先生這話說得,真是讓我盧峻熙無話可說了。如此三日後才是犬子的週歲,在下就在落霞摟設宴,專門請顏老先生和江南商會的幾位同鄉。”
顏祖同忙拱手笑道:“多謝多謝,在下一定到場。”
說話間,丫頭又上來添茶。盧峻熙笑著點頭,抬手對顏祖同笑道:“顏老先生請用茶。”
顏祖同便站起身來拱手笑道:“盧大人乃是朝廷重臣,為皇上分憂日理萬機,顏某玖不打擾盧大人的時間了。三日後顏某一早去落霞摟赴小少爺的週歲宴。”
盧峻熙又客氣的挽留了兩句,顏祖同和夏侯瑜同時告辭離去。
從書房裡回了內室,柳雪濤已經換了家常的衣裳在屋裡逗弄泓宣,泓宣剛會說話,偶爾冒出一句兩三個字,總是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丫頭們見盧峻熙進來,都俯身請了個安退下去。奶媽子把泓宣也帶走了
柳雪濤起身走過來接過盧峻熙褪下的大氅,問道:“顏祖同說了什麼?”
盧峻熙笑道:“說好聽的唄。我怎麼聽著他那些話裡面多是演戲的話,沒幾分誠意。”
柳雪濤輕笑了一聲,把盧峻熙的大氅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彈了彈衣角的褶皺,走到柳雪濤身邊拉著她去榻上坐下,又問:“宣兒的週歲宴到底怎麼弄,我可是答應了顏祖同請他去落霞摟吃酒了。”
聽了盧峻熙的話,柳雪濤冷笑一聲說道:“顏家這次深受打擊,不過我們也沒撈到什麼好處呢。那些高價收來的糧食都在倉庫裡存著,一百多萬兩銀子壓在那裡,一個月只算利錢也不少呢。難道就這麼白白的折騰了?哼。
盧峻熙靠在榻上,揉捏著柳雪濤的肩膀勸道:“我這不是問你想要怎麼樣呢嘛?”
柳雪濤冷哼:“你不是說他誠意不夠麼?”
盧峻熙嘆道:“他是試探,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裝傻賣乖,趁機先敲打敲打他一下,反正糧食在我們手裡攥著,他誠意不夠我們就留著慢慢的賣,他什麼時候誠意夠了,我們就一次賣給他。他一個糧商若是沒有糧食賣,你說會怎麼樣?”
柳雪濤笑道:“他不可能沒有糧食賣。他在江北經營多年,怎麼可能沒有囤積糧食呢?別的沒有,糧食他應該還是不缺的。他怕的是將來。”
盧峻熙懶懶的問道:“將來怎樣?”
柳雪濤悠悠的說道:“顏家是江北最大的糧商,但他們自家的糧鋪並不是太多。我叫人查過了,他的生意有六成都是和中小糧商的交易。如今我們大量的收購糧食,他的倉庫裡屯糧減少,就不敢再繼續賣給那些中小糧商。他得首先保證他自己名下的鋪子裡有足夠的存貨。如此一來,那些中小糧商從他那裡弄不到糧食,要麼關門大吉,要麼另尋出路。”
盧峻熙聽了這話,忽的一下子從榻上坐起來,驚歎道:“夫人的意思是
柳雪濤淡淡的笑道:“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靠,唯有我們自己才可靠。我想透過這次機會,在江北商界立足。和他顏祖同平分秋色。”
戶峻熙被這麼大膽甚至匪夷所思的想法給震驚了。
顏祖同做到如今這個地步,那是經過了幾代人的努力透過幾十年的積累才有的成果。不光是他,江南商會的幾大世家包括夏侯家,哪個家族不是經歷了至少三代人的不懈努力才有今天的家業。而柳雪濤此時所要做的不是從顏家拿到多少好處,而是要和他平分秋色?!
柳雪濤看著盧峻熙愣愣的神色,忽的一下子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白晳的臉蛋兒,輕佻的笑道:“怎麼,嚇著盧大人了?”
盧峻熙嚥了口唾沫,點點頭,嘆道:“雪濤,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大了?你知道顏祖同手中握有多少產業麼?商家的產業不比柳家差多少,我也曾粗略的估算過,他們家各處的鋪子,田產,房屋等產業一總算下來,至少也有一千萬,憑著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