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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不過是柳雪濤不理他,他也整日裡出去瞎轉悠,二人雖然住在一個大院裡卻極少見面而已。

進了臘月,便是三九嚴寒,一年中最冷的時節。偏生又下了一場大大的雪,京城周邊許多百姓家都大雪屯門,進出都成了問題,更有一些窮苦百姓家的房子年久失修,經不住風吹雪屯,屋頂都被積雪壓塌了。有百姓流離失所,連個遮風擋雪的地方都沒有。盧峻熙身在戶部,又有了許多事情要忙。

古詩云: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一場雪給窮苦的百姓製造災難,也給那些王公貴族仕宦顯赫們製造了花天酒地的藉口。

上京煙花花柳之街的花魁大賽也由倚紅閣首先發起,而其他幾家有視模的妓院如九霄閣,紅香院,金酥園等也不甘落後,相繼開啟了花魁大賽。

往年,花魁大賽一般都在開春舉行,圖的是應著‘百花佔魁’的說法,也是應著春闈之舉。三年一度的春闈讓神都上京聚集了大量的舉子們進京,這些讀書人拿著朝廷的俸銀和家裡父母的心血,出來吟風弄月乃是常有的事情。但今年春天剛過了科舉,明年便不會再有,所以倚紅閣的老鴇便把這花魁大賽提前到了冬天。無非是粉飾太平,以圖藉著過年多賺些銀子罷了。

九霄閣,蔓雲姑娘的臥房裡,丁香愁悶的坐在圓桌前的繡蹬上,看著對面專心於茶道的姐姐蔓雲,終究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呀!”

蔓雲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早就對你說過,盧峻熙家的夫人非尋常之輩,叫你死了那條心。你偏不聽!千里迢迢去了紹雲縣,無獲而歸本該死心了,可又想著憑藉什麼親戚的名分住到人家的家裡去。結果又被人家給送了回來。依我說,你倒是死了這條心也就罷了!這天底下有情有義的男子多了去了,那些人巴不得左擁右抱,把天下美人盡收懷裡。你又何必非要跟著盧峻熙?”

丁香聽了這話,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羞澀的微笑,如玉的素手託著香腮,另一隻手裡捏著一塊通透的玉玦,滿懷憧憬的說道:“姐姐這樣說,是因為姐姐那天沒有看見他。若是姐姐見了,說不定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了。我們女兒家活這一世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圖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麼?”

蔓雲立刻嗔怪的瞪了丁香一眼,嬌聲斥道:“不許胡說!這話兒讓皇上聽見了,你的小命兒就沒了!”

丁香則吐了吐舌頭,繼續憧憬著:“我就是喜歡他,自從那天他騎著馬從我眼前過去,我就再也忘不了他了。那天,朱雀大街上人山人海,成千上萬的人中間,唯有他玉樹臨風,與眾不同。把狀元和榜眼全都比下去了。姐姐說這天底下有情有義的男子多了去了,可亙古以來,姐姐可曾見過十七歲的探花郎?我丁香從小就是不服輸的,可偏生家門不幸父母早亡,從小和姐姐無依無靠流落到煙花巷裡。若果然在這種地方醉生夢死也就罷了。偏生姐姐認識了皇上,讓妹妹從小衣食無憂也過著大家閨秀般的日子。所以我想,這命運呢,一半是靠老天眷顧的,而另一半則是靠自己爭取的。老天眷顧我,讓那一天三元相會時新科探花郎的馬從我面前經過,又偏生把他身上的玉玦落在我的手中,這便是一半兒的緣分了。剩下的一半,我一定要爭取來。”

蔓雲嘆道:“就算你進的了他家的大門,也不過是個妾室。有他的正室妻子在,你也難以興風作浪。反而白白的受人家的欺凌,任人奴役。有什麼好?卓文君的《白頭吟》中有句話說得最好: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探花郎再好,也不是你的一心人,你跟著他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傻丫頭,聽姐姐的話,放開吧?”

丁香不僅不為姐姐的勸告所動,反而反問蔓雲:“那姐姐可能放得開咱們的皇上?姐姐整日裡愁悶苦惱還不是為了他?他宮裡有那麼多的女人,還出來惦記著姐姐。可見天下男子多薄情寡義。不像他——只有一個正妻,還是他母親生前為了他家的家計娶進門來的。所以,我想如姐姐說的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真心誠意的待他,不介意給他做小,他必會真心誠意的待我,他的妻子未必就是他的一心人。將來我與他雙宿雙飛,只給他的正妻留有一席之地也就罷了。我不爭名分,還不行麼?”

蔓雲搖搖頭,皺著眉頭看著丁香,長嘆一聲:“你不爭名分?如今你已經被人家像送瘟神一樣的送出來了,別說偏房側室,恐怕連個丫頭的位置,你也擠不進去了。姐姐我勸你還是收回那顆心吧。放逐一次也就罷了。”

丁香聽了這話,便著急的坐直了身子,伸出手去連連的拍著桌子,叫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