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們齊刷刷的轉過身去,俯身請安。她也忙著要坐起來,卻被柳雪濤抬手止住,勸道:“你這會兒正是要緊的時候,別在活動了。好生躺著等御醫來了再說。”
洛紫堇懂得醫木,縱然醫術說不上精湛也不是什麼有經驗的老中醫,但她卻有著急救的臨床經驗。而且她懂醫術在王府也不是什麼私密,所口她進門後什麼也沒說,徑自走到青環的跟前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切到她手腕的脈搏上。
從脈搏上看青環的確是懷孕了,但一絲流產的徵兆都沒有這就很奇怪了。
洛紫堇心裡趙發的奇怪,難道這個青環的體制真的好到了這種她步?
這換做別人,肯定是要小產了吧?她竟然一絲徵兆都沒有?
旁邊的粱氏不知道洛紫堇懂醫術,卻見她握著青環的手臉色陰沉如水,瞧不出任何的端倪來,於是怯怯的問道:“王妃,青環……她……”
洛紫堇聽見粱氏遲疑的問自己,便抬手把青環的手腕放回去,淡淡的笑道:“青環沒事兒。你大可敵心了。不過孩子一天沒有安安穩穩的生下來,我們就都不能大意。”
粱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忙給洛紫堇跪下磕頭,說道:“有王妃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柳雪濤看著洛紫堇的臉色,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於是說道:“總要請御醫過來診脈後確認無事才行。”
洛紫堇點頭,說道:“那是自然。”
說話間御醫已經匆忙而至,洛紫堇等年輕女眷皆躲到屏風之後,只留下幾個年老的嬤嬤在一旁服侍。
御醫進來後並不多話,立刻到榻前診脈,而趙玉臻也隨後進了院門,因見丫頭們都聚在廂房門外,便問著其中一個:“怎麼回事兒?御醫匆匆忙忙的進來是因為誰病了?你們王妃呢?”
丫頭忙回道:“回王爺,王妃安好。是青環姑娘不小心摔了一下,所以請御醫來給她診脈。”
趙玉臻聽了這話暗暗地長出一口氣,丫頭忙將門簾打起來,他一低頭進了屋門。
屋子裡鴉雀無聲,御醫隊真的診脈,趙玉臻因見這次傳來的御醫是白蘇葉,便衝著他微微一笑,示意繼續診脈不必多禮。片刻後起身對著趙玉臻深施一禮,恭敬的回道:“回謹郡王,夫人從脈象上看一切安好,只是受了幾分驚嚇。不用湯藥,稍作休息就好了。”
趙玉臻點點頭,說道:“有勞你了,請借一步說話。”
白蘇葉依言跟著趙玉臻出了廂房進了正屋廳裡。
趙玉臻落座後,又請他也坐,方問:“白老先生,胎兒真的沒事兒麼?剛才摔那一下可不輕啊。”
白蘇葉也是一臉的驚奇,嘆道:“真的沒什麼事兒,一絲小產的徵兆也沒有。或許是這位庶夫人的身子從小強壯的練故。不過這種事兒也不能大意,有時候當時沒事兒,過一兩天才見徵兆。還請郡王爺令家人小心服侍為好。”趙玉臻點點頭,又道:不知這身孕有幾個月了?上次傳御醫的時候我沒在家,來的人也不熟,王妃也沒仔細問。”
白蘇葉忙回:“兩個多月的身孕。”
“兩個多月?”趙玉臻驚訝的幾乎要站起身來。上次御醫診脈就說兩個多月至少兩個月。怎麼過了這二十多天了還是兩個多月?
白蘇葉見趙玉臻驚訝的樣子,理解為他為人父的驚喜,於是微微笑道:
“是啊,至少兩個月的身孕。”
趙玉臻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白老先生,此話當真?”
白蘇葉攆著花白的鬍鬚笑道:“這還有假?郡王爺生在王家,必然明白太醫院裡的人別的不行,這婦科上定然是馬虎不得的。”
太醫院每日應付後宮的妃嬪們,天長日久哪個不是婦科能手?若是連這身孕的日子都診不出來,還怎麼在太醫院裡混下去?
可正是這句話,讓趙玉臻的臉色漸漸地蒼白起來,他上前兩步抓住白蘇葉的手,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先生乃國手聖醫,小王有一事不明。”
白蘇葉見趙玉臻這個樣子,心裡漸漸地感覺到不對勁兒,於是忙收斂了笑容說道:“王爺有話儘管說。”
趙玉臻便問道:“有沒有什麼藥物吃了之後可以讓人有懷孕的徵兆,但卻並不是真正的懷孕?”
白蘇葉細想了想,說道:“婦科症狀千變萬化,光治療婦科的藥材也不下上百種。王爺說的事情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若是精心研製,也不是不可能。”
趙玉臻又道:“若有此事,那白老先生能不能診斷出來?”
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