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的駁回了。並沒有太多的理由,當時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淡淡的一笑,把盧峻熙的奏摺往龍案上輕輕一放,說道:“盧峻熙,你也想跟朕這裡偷懶麼?那麼丁點兒的小傷,就要回家歇息十天半月再回來?”
盧峻熙忙躬身回道:“臣不敢。臣是怕因這點小傷而耽誤了皇上的大事。所以……”
皇上立刻收了笑容,正色說道:“如果耽誤了大事的話,朕看不是因為你胳膊上的小傷,而是因為你腦子裡的那點小心眼兒。這幾年朕知你信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好好去辦差,多為朕選幾個可用的人才,比什麼都強。記住了麼?”
盧峻熙忙躬身回道:“皇上的教導,臣謹記在心。”
皇上點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太監。太監便上前一步,高聲道:“退朝!”
眾臣忙跪倒在地,齊聲道:“恭送皇上!”
皇上離座而去,大殿內的朝臣們也各自起身,準備離去。馬雲瀚見盧峻熙因手臂受傷,起身時有些困難,便忙上前去扶了他一把,關切的問道:“盧大人,您的傷沒事兒吧?”
盧峻熙忙道謝:“謝謝馬大人關心,不過是小傷而已,峻熙沒事兒。”
馬雲瀚側臉看了看大殿裡已經寥寥的幾人都是些不關痛癢的小官兒,便拉赫盧峻熙悄聲說道:“哎喲,好險啊!小官一聽盧大人在大悲寺遇刺一事,當時就嚇了一跳。幸好皇上沒有多想……不然的話,這事兒怎麼也說不清楚啊!”
盧峻熙今日早朝之前便已經聽到了些風言風語,於是淡定的笑了笑,說道:“馬大人為官也有二十來年了吧?一些事情總不能只看表象,您說是不是?”
馬雲瀚立刻點頭,笑道:“是,是,盧大人說的是。”
盧峻熙看著馬雲瀚一副心服口服的樣子,微微笑道:“馬大人,走吧,今兒本官先同馬大人去戶部,咱們且把這幾日的事情理一理,從明兒起一直到試卷閱完選出三甲,我這都沒什麼時間來戶部了。戶部的事情還需馬大人多多費心啊。”
馬雲瀚忙道:“大人說哪裡話。戶部的事情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按大人交代的辦。”
自從賑災一事過後,馬雲瀚這老頭兒是打定了主意跟著盧峻熙混了。因為他看來看去這個年輕的傢伙好像一直在走運,就像這次的事情,若是換了別人,怎麼說也要被皇上猜忌一陣子,他去大悲寺,康王也正好去大悲寺,兩個人還一起遇到刺客,這說明什麼?縱然他們二人沒有同謀什麼事情,那他也有被康王拉攏的嫌疑啊!
皇上最嫉恨的就是大臣私交結黨。這事兒算是撞到刀口上了。可就算是撞到刀口上又怎麼樣?人家盧峻熙還就是沒事兒!馬雲瀚暗暗地感慨,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皇上就把他當心腹了,誰又能怎麼地呢?
盧峻熙和馬雲瀚先去戶部料理這半個多月來的政務,待到忙完了從戶部衙門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伸了個懶腰,跟馬雲瀚說道:“馬大人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戶部的事情處置的井井有條,本官會向皇上保奏大人盡職盡責為國效忠的。”
馬雲瀚等的就是這句話啊,在他看來,盧峻熙絕不會一直在戶部尚書這個位子上坐下去,這傢伙遲早會高升的。盧峻熙高升了,戶部尚書的職位誰來坐,還不是他盧峻熙的一本保奏摺子最有效麼?
於是他急忙躬身笑道:“下官多謝盧大人提拔。”
“呵呵,提拔說不上,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若是馬大人翫忽職守,本官依然也會上本參你呢。行了!這天也不早了,咱們累了一天,也各自回家吧。”
馬雲瀚忙賠笑道:“大人說的是,大人先請,下官看著文書們把這些卷宗都收拾妥當之後便回。”
盧峻熙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先走了。”
“盧大人慢走。”馬雲瀚送著盧峻熙出了衙門的大堂,看著這位年輕的尚書一步步往外走去,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跟身邊的一位幕僚說道:“這位盧大人,真是深不可測啊!”
盧峻熙從戶部一出來,便有一個人從一側閃身而出,迎面而來,走到近前笑道:“盧大人。”
“喲,這不是李大人麼?”盧峻熙自然認識這位天子近臣李廣源,這位算起來也是盧峻熙的恩人呢,若沒有他當日揪出使壞之人,盧峻熙哪裡會是前一屆恩科的探花郎呢。
李廣源一身絳紫色湖縐長衫站在春日的晚風裡,笑意盈盈,對盧峻熙拱了拱手,說道:“盧大人真是大忙人啊,李某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盧峻熙忙問:“李大人找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