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被盧峻熙的手扣住,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扯開。於是右手閃電般脫手,一巴拍過去,啪地一聲大響,兩人的手掌在雨中重重的擊打在一起。
兩人的身體都向後退兩步,而盧峻熙左手卻仍然抓著那把無鋒劍。他手握劍尖,對方抓著劍尾。兩人左手使力。藉助彼此拉扯的力道再次飛撲到一起,又是齊齊地使出右手。
哐!
重擊之下,兩人地身體連連後退,盧峻熙因為手握劍尖的劣勢,無鋒劍從手裡脫落。而那人雖然握著劍柄將無鋒劍從盧峻熙手裡搶走。卻後退了四五步才堪堪停身。不過他卻很是開心的樣子,仰天大笑著,揮舞著重劍,對盧峻熙喊道:“哈哈!想不到你個弱書生,竟然有這等本事,不錯,哈哈……很好……”
盧峻熙眉頭緊皺,冷聲喝問:“少廢話!我侄子和兒子呢?趕快還給我,否則爺今日叫你死在這座破廟裡!”
“要人?好啊,十萬兩銀子拿來,人就還給你。”
“你先把人帶出來給我看看,我要確認他們毫髮無傷。”
“想看人?可以,來來來——先勝了我手中這把劍再說。”那人大吼著,再次握著長劍劈了過來。
酣戰沸騰的盧峻熙眼神熾熱,一雙略顯秀氣的手以堪稱華麗的招式和處處偏鋒的詭秘來應戰,玄秘難覓地身影快如驚雷閃電,猶如一隻採花蝴蝶般在怪人周圍遊走。
怪人手中的無鋒劍一往無前的前劈側砍直刺,每一招都隱藏著凌厲殺機。兩道矯健如龍的身影分分合合令人眼花繚亂,每一次分合之間都會爆發轟然的交鋒聲響。
城隍廟內可謂天昏地暗,看不清是誰佔了先機,更分不清那兩道模糊的身影分別是誰。二人足足打了有半個時辰,忽然聽見‘啪’的一聲,兩個身影猛然分開,各自後退一丈多遠,幾乎是同一時間的落在地上。
盧峻熙抬手把絳紫色的袍子一角順手一撩掖進了腰裡,露出裡面玄色的長褲和……一隻玄色鹿皮靴,一隻穿著雪白襪子的腳。兩隻腳一黑一白,很是有些滑稽。
而對方那人卻雙目通紅,半邊臉紅腫一片,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拍了一下。對方腳下的不遠處,赫然躺著一隻靴子,正好和盧峻熙腳上的那隻曾是親密無間的一對。
“嘖嘖……重劍門也不外乎如是,怎麼樣,爺的鹿皮靴子滋味不錯吧?”盧峻熙嘴角一撇,不屑的冷笑。
“啊——”那人惱羞成怒,飛身再欲衝上來拼殺。人未動,卻聽神像後有人冷聲喝道:“住手!”
盧峻熙轉頭看去,見神像之後閃出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二人每人手臂皆挾持著一個少年,另一隻手中握著一柄雪亮的匕首,匕首鋒利的刀刃正好抵在泓安和泓寧二人的咽喉之處:“住手!再動一下,我們立刻殺了他們兩個。”
盧峻熙鳳目輕噓,目光緊緊地鎖定那二人手中的匕首。沉默片刻之後,方冷聲問道:“你們既然是要銀子,就把那刀子拿開一些。若是傷了他們二人一絲一毫——別說銀子,爺我自辦法送你們去見閻王!”
“喲呵!腰桿子挺硬啊!”挾持著泓安的那個人冷冷一笑,說道:“不許傷他們?那好啊,銀子帶來了麼?”
盧峻熙皺眉,抬手把自己腰間的一枚玉佩摘下來,捏在手中一揚,冷聲說道:“這枚玉佩乃我家傳之物,拿著它去我家任何一處鋪子裡都可以支取現銀五萬兩。而且這枚玉佩已經傳了盧家四代人,本身也值些銀子。你放了他兄弟二人,這枚玉佩給你。”
跟盧峻熙交過手的那個漢子哈哈一笑,說道:“你倒是痛快!把東西扔過來,就放了那兩個小子。”
盧峻熙瞥了他一眼,說道:“先放了他們,東西便給你。”
“不行!你身手太強,我們打不過你,若是先放人,保不齊你們就跑了!”挾持著泓寧的那人立刻反對。
盧峻熙皺眉,繼續說道:“我和他交手,勉強能勝。但有兩個孩子在,便定然應付不了你們三個。我要的不過是我這兩個孩子的平安,十萬兩銀子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沒必要為了銀子而不顧我家孩子的性命安危。你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對方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跟盧峻熙交手的那人倒是比另外兩個人爽快些,手中重劍一揮,說道:“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盧峻熙剛要說話,挾持著泓安的那個人卻立刻反對:“不行!誰知道他手裡的那塊破玉佩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要的是銀子,回頭人一放回去,他這個戶部尚書立刻用官府捉拿我們,到時候我們拿著他那塊破玉佩倒成了犯罪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