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許多,剛要轉身走時忽然又想起身來了,便抬手也把自己那件紫紅色的衣脫下來竟然一揮手蓋在了那兩個女人的身上,然後方覺得和盧峻熙扯平了似的,匆匆離去。
盧峻熙看著他這番好笑的舉動,忍不住笑著搖頭,轉身看了看自家丫頭翠濃和香葛遠遠地跟了來,便抬手喊道:“你們兩個——去弄些點心茶水來!最好再搬張小矮桌來,戰盟就可以幕天席地地吃茶聊天了。”
洛紫堇卻在柳雪濤的而變悄聲問道:“唉——今兒我們使喚使喚你家的小屁孩兒怎麼樣?”
柳雪濤斜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你家裡那麼多奴才,還少人使喚?別打我家的注意啊,就郡王爺那小氣樣兒,恐怕我還沒怎麼樣呢,他就先來揭了你的皮呢!”柳雪濤說著,抬手掀了掀身上的氅衣,又皺眉:“這麼大熱的天兒,他竟然還能想著給我們蓋衣裳,真是。。。。。。幼稚。”
洛紫堇皺眉:“說誰幼稚呢?嗯?”
柳雪濤輕笑,扭過臉閉上眼睛不理那個將要炸毛的女人。
翠濃和香葛果然尋了好幾樣乾果點心來,卻沒有小矮桌,只得將幾樣乾果擺在鋪在地上的衣衫上,兩個丫頭又說去尋茶水來。
盧峻熙點點頭說道:“去吧去吧,吃的喝的最好都找整齊了,那邊生孩子還不知忙到什麼時候呢,可不能委屈了這邊兩個大肚子女人。”
兩個丫頭一言又去找人要東西,躺在地上的洛紫堇卻嘆了口氣坐起身來,看著那邊坐在草地上的盧峻熙說道:“盧大人,勞煩你把那疊松子給我端過來。”
盧峻熙忙應了一聲,欠身把那放著松子的白瓷碟子遞給洛紫堇。洛紫堇卻只抓了幾顆松子,並不接著那盤子。盧峻熙只好又把盤子搬回去。
只是洛紫堇低著頭弄了半天也捏不開一棵松子,還白白的把自己留了好久蔥管兒似的指甲給弄斷了,心疼的不得了,一疊聲的嘆息。
盧峻熙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起身坐過來,捏了那松子,順著半開的縫隙剝去了松子殼兒,剝了幾顆又唸了松子瓢皮兒,仔細的吹乾淨了遞過去,說道:“王妃,給。”
盧峻熙笑道:“王妃何必客氣。”說著,見洛紫堇吃的高興,他只得繼續去剝。
躺在旁邊的柳雪濤聽了,把手暗暗地伸到洛紫堇的腰裡,輕輕地捏了一把。洛紫堇‘哎呀’一聲咯咯地笑著回頭,看著柳雪濤問道:“雪濤,你也要吃麼?來來,盧大人剝了好多呢,給你,給你。。。。。。”
柳雪濤暗恨的咬牙,但為了不讓著女人使勁奴役自家小男人,還是滿臉堆著笑搖頭說道:“我不愛吃那個,太油膩了,小心長胖。”
偏生盧峻熙聽了這話忙著接上了一句:“胖什麼胖?你看看你們兩個人除了肚子之外,哪裡還有一點孕婦的樣子?都瘦成肉乾了。雪濤,你也起來吃一點。剛才只顧著說話了,都沒吃什麼東西。”
洛紫堇回頭看著柳雪濤偷笑。柳雪濤哼了一聲,說道:“盧大人之前沒有那麼多話呀?怎麼——今兒這麼不尋常呢?”
盧峻熙笑:“郡王爺都去接生了,我多說幾句話能算什麼不尋常?”
此言一出,兩個女人都笑得前仰後翻。
卻說趙玉臻安置好了洛紫堇後,轉回去青環生孩子的牡丹從中,卻見厚厚的氈子已經圍了三層,只在向陽背風處留了個小小的出口,讓丫頭們進出。
而那個孫婆子也公然不是個省油的燈,竟能真的把丫頭們指使得團團轉,熱水紗布的來回折騰,裡面的青環也果然一聲聲的慘叫,好像疼的真的受不住了似的。
趙玉臻剛過來站了沒一會兒,便有管事的婆子悄然來回:“王爺,外邊青環姑娘的姑媽來了,還帶著一些東西,說是給孩子的小衣服小錦被什麼的,還有給青環姑娘養月子的東西。”
“人呢?”
“在二門上,被護衛攔住了。因王爺有吩咐,任何人不許私自出入,所以奴才的男人叫奴才快些進來回王爺,請王爺示下,這人是叫進來還是趕出去?”
趙玉臻不動聲色的沉思片刻,方道:“好歹也是一片心,如何能幹出去?”
那婆子忙應道:“唉,奴才叫她進來吧?”說著,她便要轉身去傳話。
趙玉臻卻一擺手吩咐:“等等!”
。
那婆子見狀,又忐忑的轉過身來,看著趙玉臻,囁嚅道:“王爺的意思是。。。。。。”
趙玉臻淡然一笑,說道:“本王親自去看看,人在哪裡,你給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