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這院子若是有一點不妥,明兒我揭了你們的皮!”
“是,是,是,奴才一定瞪大了眼睛看護這院子裡的一草一木……”
兩個婆子低著頭答應著,話音還沒落,盧俊熙便已經轉身離去,匆匆忙忙的回了書房。
紅袖剛把書房的書收拾起來,把自己的外衣褪去,想弄盆熱水來燙燙腳,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少奶奶不在家的日子,對她們這些丫頭們來說,簡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少爺雖然也是個嚴厲的主子,但他是個爺們兒,平日裡都在外邊,家裡的事情之前都是大奶奶管,後來是少奶奶管,少爺基本上就沒操過這等閒心。原來以為少奶奶是個年輕的主子,壓不住陣腳,誰知道大奶奶的喪事辦完,她那厲害便漸漸地透出來了。
先是罰了自己房裡的丫頭和婆子,給了張姨奶奶一個大大的沒臉。然後又扣著月錢不發,卻慢慢的查對大奶奶喪事以來家裡的開支花銷。
紅袖是盧家土生土長的家生奴才,父親是下面莊子上的一個小賬房,除了帶著兩個哥哥和小侄子在莊子裡種地之外,每年就在收地租的時候給莊頭兒算算賬。紅袖祖上並不是江南人,她的爺爺奶奶是山東一帶逃荒逃過去的難民,被盧家收留後做了佃戶,之後便在盧家的莊子上安定下來。
紅袖是農莊子上長大的孩子,對莊子上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所以少奶奶一說要親自去莊子上轉一轉,她便暗地裡佩服,覺得少奶奶絕不是一般的當家主母,她的見識遠在大少爺之上。
盧俊熙再回書房時,瞧見丫頭紅袖在書房西里間的暖閣兒裡燙腳,一雙雪白的小腳丫泡在銅盆的熱水裡,氤氳的水汽繚繞著, 她水紅色的褲腳散開,捲起幾圈露出雪白的一段小腿,嫩生生的蓮藕一樣誘人。
剎那間,他便想起那時柳雪濤那柔軟修長的兩條腿在自己的腰間來回的亂踢,弄得自己心神激盪差點一時沒忍住,在剛進去的時候就繳械投降。
驀然間想到床第之歡,盧俊熙的臉噌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兒,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廝石硯見他傻愣愣的站在門口又不進去,便耐著性子勸了一句:“少爺,您還是睡書房吧,最起碼紅袖姐姐夜裡還能給你端茶送水的。”
石硯站在盧俊熙身後,根本沒瞧見裡屋暖閣裡的情景,可紅袖猛然間聽見石硯的話,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把洗腳水蹬翻了。抬頭看見盧俊熙站在屋門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腳,一時間羞得滿臉通紅,慌忙把腳從熱水中拿了出來,穿上鞋子顧不得放下褲腳,便上前問道:“少爺,您……不是回房睡麼?怎麼……又回來了?”
盧俊熙早就從回憶中驚醒,心頭確實涼沁沁的從未有過的理智清明。淡淡的看了紅袖一眼,抬腳進屋坐在書桌前,說道:“我想起來了,今天的書還沒讀完,不能睡的。你去吩咐小廚房的人起來準備宵夜,我要徹夜讀書。”
紅袖忙答應著, 進了暖閣收拾了洗腳水,又穿上外衣換上鞋子重新出來,叫了兩個小丫頭進來服侍著,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去小廚房。
石硯是跟了盧俊熙三五年的小廝,如今已經十六七歲,漸漸地懂了人事,剛剛跟著盧俊熙身邊回了趟旭日齋,察言觀色一路又跟回來,便猜到了幾分主子的心思。他見紅袖匆忙出來,哪裡捨得真讓她去小廚房傳話,忙上前攔住悄聲笑道:“姐姐有什麼話吩咐我去說一聲罷了,這麼冷的風,何必要親自跑?少爺心裡不痛快呢,姐姐出去了,少爺若是有事使喚人,那兩個小丫頭是不中用的。”
紅袖原也是心裡有些驚慌,想想剛剛少爺怔怔的看著自己赤著腳的樣子……心中便羞得不得了。
古代女人的腳好比一個女人的貞節,大戶人家的小姐太太更是講究,那裙子必須得遮住腳,腳丫子輕易不得叫人看見,更不可能讓男人看見女人赤腳的樣子。
而紅袖雖然是個丫頭,但也是在盧家長大的丫頭,十一歲時被林謙之從莊子上挑上來,便跟在府裡學規矩,這點兒事兒還是懂的。
自己的腳被少爺看了去,將來只有一條路可走。可是紅袖想想,又有些不情不願。但那時候的丫頭,是沒有自由可言的,少爺能看你一眼已經是你的夫妻,所以身為家生奴才的紅袖,除了慌張羞憤,卻再無道路可走。
石硯看著紅袖站在院子裡低頭不語,還以為她沒聽明白自己的話,於是忙上前一步小聲解釋道:“大少爺回了旭日齋,一個丫頭的影子也沒見著,只有兩個婆子在院子裡賭牌,你想想,他的心裡能痛快麼?你如今還要跑出來,可不是觸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