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揭了張氏的短,表情冷淡甚至有些厭惡的看了張氏一眼,轉過身去。
是的,陳大富之所以和張氏及盧俊晨綁在了一條藤上,那是因為幾年前張氏趁著去莊子上給盧家老爺子上三年墳自願留在祖塋的莊子裡替老頭子吃齋唸經一個月時,把陳大富給勾搭到床上去了。
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張氏自然是又耍了點手段,恩威並用,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給個甜棗再打兩巴掌。反反覆覆的把陳大富就給收服了。
當然那,收服陳大富這種人對於張氏來說是手到擒來的。你想啊,盧家的老爺都被她給收了,何況一個小小的莊頭兒?
陳大富和張氏勾搭上之後,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後來根本不用張氏多說什麼,他也明白這輩子是註定要和這女人綁在一起的了。王氏連年病重,對莊子上的事情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陳大富看來,年長的盧俊晨加上一個如此有手段的張氏。盧家的家業早晚都是這位庶子和姨奶奶的。
不過這是當年的舊事了。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此時被自己的兒子拿出來啐自己的臉,的的確確是個人都受不了。張氏狠狠地嚥了口唾沫,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一個字來。只是憤憤的站在盧俊熙身後,老半天才嚶的一聲拿著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臉,轉身去坐在椅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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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荼蘼花間種相思
第94章 解紅妝
盧俊晨正煩悶呢,忽然聽見張氏嗚嗚的哭,心裡越發的煩躁。於是沒好氣的說道:“姨娘若是不開心,儘管回你自己的屋子裡去哭。莫要在這裡哭哭啼啼的,叫人聽見還以為我如何虐待了姨娘。”
聞此言,張氏的一顆心頓時寒了大半兒。
她止了哭泣,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兒子一臉的嫌惡,索性連抽泣都沒有了。而是冷著臉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淡淡地說道:“是我無狀,惹少爺您心煩。請少爺您恕罪。”說著,她居然賭氣給盧俊晨福了福身,轉身蹬蹬蹬走出門去,卻冷不防房門被人從外邊一推,砰地一聲碰到了她的腦袋。
張氏心中不可名狀的怒火登時爆發出來,也不看來人是誰,劈頭蓋臉的便是一頓嘴巴子,並尖聲罵道:“哪裡來的混賬畜生!瞎了你的狗眼,撞喪似的混撞混闖,莫不是活膩歪了?!”
推門的原是金蝶兒,這丫頭跟了張氏四年多了,也不曾捱過一巴掌。今兒也是因為花泥鰍的事情失了主意,才冒冒失失的進來。被張氏又打又罵的折騰一頓,早就嚇得沒了魂兒,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嗚嗚的哭。
張氏打罵了幾句方定睛細看,見跪在腳下的是金蝶兒,一肚子的火兒便洩了大半,卻不好就怎樣,只抬腳踢了踢金蝶兒的腿,罵道:“混賬東西!還跪在地上哭什麼!有什麼事兒還不快說?”
金蝶兒跪在地上還沒哭順了氣,自然說不出話來。跟在她後面過來的一個婆子上前給張氏福身行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奴才見過姨奶奶。是大少奶奶的話,要金蝶兒過去一趟。少奶奶有話問她。”
張氏一聽這話,立刻就拉長了臉,冷冷的哼了一聲,抬腳出了盧俊晨的屋子,往外走了幾步立站住腳,回身來滿不在乎地問道:“我的奴才,憑什麼她一句話就傳過去?不去!你回去說,金蝶兒正伺候我洗澡呢,一時半會的離不開。若有什麼話,叫她儘管著人來我院子裡問就是了。”
“喲!姨奶奶這是生氣了呀。大少奶奶倒是沒說有什麼話問金蝶兒。可這話又說回來了,大少奶奶是咱位的主子,她有什麼話問哪個奴才,那是她的權利。咱們又是什麼人,怎麼敢多嘴多舌的?姨奶奶素來疼我們,怎麼這會子反倒難為起我們這些老婆子來了?”
“你這老貨,少跟我訴苦。”張氏忽然換了笑臉,窈窕的身子輕輕地一扭,轉身坐到了院子裡那棵橘子樹下的繡墩兒上。又輕輕地嘆了口氣,看著那婆子問道,“大少奶奶剛從外邊回來,那糧食不收,賬也不看,就忙不迭的傳金蝶兒去做什麼?我們娘們兒安分守幾的過日子,從不和不相干的人來往,怎麼——難道我這院子裡有誰做鬼不成?要把我的奴才一個個兒都牽過去審訊一遍方罷了?”
這婆子原是王氏面前使喚的人,囁是圓滑不得罪人的。見張氏這般挑刺,也不敢多說,只是笑著解釋:“這話兒卻沒有。不過我聽正房傳話的人說,是金蝶兒姑娘的女婿來了。說不定是有什麼私情的話兒要說。姨奶奶還是別為難咱們這些奴才了,叫金蝶兒收拾一下過去吧?說來說去,總也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