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數粗大如龍蛇般的扭曲電光傾瀉而。狠狠的擊打他的身上。
此時,錢萊的法力已然被禁制,卻是絲毫做不得反抗。再者,縱然沒有被禁,他也不會反抗,他相信,這切皆是虛妄。
不過,那天雷加身的痛苦,卻是真實比的被其感知到。錢萊竭力的忍受著,努力著進入定境,將這切,都當做浮雲。
天雷、金刀,最後是天火煉神。這所謂的天火,並非是錢萊所熟悉的太陽金焰,而是天刑神火,可以讓受刑之人感受到與倫比的痛苦。
錢萊依舊堅持,天刑神火劫滿之時,錢萊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可是,他仍然不放棄自己的初衷,堅持著。他認為,自己已然熬過了這般的劫難,還有什麼熬不過的呢?
可是,他錯了,痛苦,往往並不是最難熬的!
九日刑滿之後,那始終騎乘狴犴之上不動的司刑天官,終於動了。其手伸出,即刻間,面持續大,金光閃閃的橢圓銅鏡出現。
司刑天官雙手持銅鏡,法力朝裡灌輸而去,而後,鏡面朝著錢萊照。即刻間,縷長不盈尺,細窄、彎曲的金刀出現,虛空劃過道弧,劈斬了錢萊的身體之上。
這金刀劈斬身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痛楚之感。不過,前來卻是清晰比的感覺到,自己體內原本封印的,足以撕山裂海、崩碎諸天的磅礴法力變得稀少了些。這種稀少,並不是尋常那種使用過後的損耗,只要修煉,就能夠補充回來。這是種永久的消失,根本沒有補充的餘地。
錢萊也是見多識廣之人,明白,這就是最令仙人恐懼的削元金刀,他削去的不僅僅是仙人的法力修為,還有境界感悟,還有千辛萬苦錘鍊出來的經脈、丹田、識海等等。想要重新恢復,就必須重新修行,這種重修,與尋常的修士轉劫不同,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完完全全就是重來。
削元金刀,如雨落。
錢萊體內的法力,宛如大海退潮般,迅速的削減著。短短不過片刻時間,那天仙的強橫,他便已然完全的失去,被打落為了地仙。隨之,又片刻時間過去,地仙的修為也被削去,打落為了散仙。
個人,若是從來都未曾擁有過力量,那力量對其而言,就根本不算什麼,絲毫不滯礙於心。可是,若是曾經擁有過,而且體會過擁有的美好,再行失去,那簡直和要命也沒什麼兩樣兒了。
錢萊現體會到的,就是這種非感官上的痛苦。這刻,他甚至都萌生了掙脫枷鎖,拼命搏,也不受這般苦楚的想法。然而,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這般的去了,這般力量的失去,他知道自己雖然痛苦,但還能夠抵擋。但是再過會兒,自己的法力被完全的削去,打落輪迴之時,那種與倫比的衝擊,他卻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渡過。
現,對於錢萊而言,已然不是能否拜師成功的問題了。而是自家將來還有沒有天仙之望的問題。若是這種衝擊之中,自己的心被打擊到,恐怕陷入自我幻想出來的大恐懼之中的錢萊,卻是有些淡忘了削元金刀帶給他的痛苦。漸漸的,他的意念完全的沉入了定境之中。
悄聲息的,斬仙台、司刑天官、狴犴、切仙界的氣象盡皆消散於形。
見得錢萊連飛昇劫都渡了過去,池水墨卻是也不考驗,將自家的萬魔法眼給收了起來。片刻之後,錢萊睜開了眼睛。初始,略顯得迷茫,但是,看得面前的池水墨,卻是驟然閃亮了起來,面上,也頗有激動之色,“我透過了!”
“不錯!你透過了!”池水墨的面上,浮現了抹笑容,道,“現,你可以跪,拜師了!”
回想著腦海中仍不時浮現,宛如真實般的場景,錢萊對於池水墨的恐怖,卻是有了很深的認知,當,再絲毫的不服和不情願,即時間,“噗通”聲,拜倒地,響亮比的磕了九個響頭。
“弟子錢萊,懇請恩師收錄!”
見得這個,不夜城主錢康也很是高興,趕忙取出副卷軸,遞向池水墨道,“這是兒的拜師禮,還請教主收!”
“唉——,錢城主這是幹什麼,我收錢萊,乃是因為他滿足了我收徒的條件,與我也算有緣法。所以,你這禮物,還是收回去吧!”池水墨並未去接,而是推辭道。
“教主不要誤會!”錢康見此,卻是趕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幅卷軸,乃是十日禁術之法。
萬載寒蚿已滅,此等法門,留不夜城,也是廢棄不用之物,倒是不如讓其教主手中大放異彩,也算是替我不夜城揚名了。”
聽得這個,池水墨當卻是伸手接,回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