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超凡脫俗的氣質(現代人的氣質),好像遊離世界之外,這種氣質任盈盈從未見過,這讓任盈盈很是好奇,到底怎樣的經歷與背景造就了這樣個獨特的人。
綠竹翁將曲譜交給了任盈盈,看著那個曲譜任盈盈回讓綠竹翁去竹屋取了架琴,除錯了便奏了起來。
這曲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溫柔雅緻,奏了良久琴韻漸緩,似乎樂音不住遠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數十丈之遙,又走到數里之外,細微幾不可再聞。
琴音似止未止之際,卻有二極低極細的簫聲琴音旁響了起來。迴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面吹,面慢慢走近。
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
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終於萬籟俱寂。
池水墨完全不懂這種音樂,畢竟哪怕是現代的古典音樂也與真正的古代音樂有很大的區別,聽慣了現代的各種複合音樂,對這種單調得只用兩種樂器演奏出來的音樂池水墨也只是覺得比較順耳而已。
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畢竟,現代的古典樂也許還能聽懂,但這貨真價實的古典樂池水墨由於教育環境的不同卻是完全不懂了。
演奏完之後任盈盈看到旁的曲非煙和綠竹翁都被音樂調動起來感情,雖然音樂已經停了來,但是兩個人竟然還沉浸音樂的意境之中。
而池水墨竟然像是感覺曲子非常般樣,點表情都欠奉,這讓任盈盈有很大的挫敗感。
“這位少俠認為婆婆我彈得不好嗎?”任盈盈有些著惱的問道。
放茶杯,池水墨淡淡的道“還行吧,我對這種音樂完全不懂,只是感覺到順耳而已”
池水墨的回答讓任盈盈有種拳打了棉花上的感覺,他本來以為池水墨會品評翻,到時候好好的奚落他幾句。沒想到池水墨竟然非常光棍的回了句自己不懂。
注意到池水墨回答中的這種音樂,任盈盈奇道“少俠對這種音樂不懂,難道少俠懂得其他的音樂麼,婆婆我倒想見識,開開眼界?”
池水墨倒是沒想到任盈盈這麼敏銳,就抓住了自己話中的重點,答道“我的確懂得其他種類的音樂,不過,卻不是用琴可簫演奏的,那樂器我也不會做,所以,你要是想見識的話就得等我學會了琴再。”
“哦~,少俠難道不會彈琴,既然如此,你可以此學琴,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另種音樂是怎樣的”,任盈盈回道,“此外,非煙這段時間多虧了少俠的照顧,婆婆這裡謝過了。”
池水墨答道“這是應做的,只是學琴之事還要勞婆婆費心了。”
“放心,就算不為了你的那種新音樂,為了非煙我也會好好傳授你”任盈盈答道,隨即和曲非煙轉身回了竹屋。
池水墨也告辭離開,去洛陽城中找了家客棧安頓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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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學古琴古彈今,費思量佳人傾心
次日清晨,池水墨便來巷竹舍中學琴。
綠竹翁取出張焦尾桐琴,授以音律,道“樂律十二律,是為黃鐘、大呂、太簇、夾鍾、姑洗、中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射、應鐘。
此是自古已有,據當年黃帝命伶倫為律,聞鳳凰之鳴而制十二律。瑤琴七絃,具宮、商、角、微、羽五音,弦為黃鐘,三絃為宮調。
五調為慢角、清商、宮調、慢宮、及蕤賓調。”當依次詳加解釋。
池水墨雖於音律竅不通,但天資聰明,點便透。綠竹翁甚是喜歡,當即授以池水墨指法,教他試奏曲極短的《碧霄吟》。
池水墨學得幾遍,彈奏出來,雖有數音不準,指法生澀,卻洋洋然頗有青天碧、萬里雲的空闊氣象。
曲既終,那任盈盈隔舍聽了,輕嘆聲,道“池少俠,你學琴如此聰明,多半不久便能學《清心普善咒》了。”
綠竹翁道“姑姑,池公子今日初學,但彈奏這曲《碧霄吟》,琴中意象已比侄兒為高。琴為心聲,想是因他胸襟豁達之故。”
池水墨謙謝道“前輩過獎了,池某還差得遠呢,應當加倍努力”
如此連二十餘日,池水墨早便到巷竹舍中來學琴,直至傍晚始歸,中飯也綠竹翁處吃,雖是青菜豆腐,卻比王家的大魚大肉吃得更有滋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