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看這和尚覺得眼生,理空分明視錢財如糞土,今兒個怎麼這般不對勁?定眼再看,那和尚卻並不是主持理空,她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和尚的頭頂,這頭髮想必是剛剃不久,還留有髮絲在上面,她心感不妙,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原本這浣溪寺裡香客眾多,今日卻只有了了數個,慕喻綰一驚,這些人說不定是強盜,同歡郡主既然已經露了財,想必下一步就要動手了。看這樣子,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了,這次出來同歡郡主未帶多少府衛,若是打起來,勝算太少,此地不能久留!
“郡主,既然已經拜完佛祖,那就回府吧!”慕喻綰拉了拉同歡郡主的衣袖,
那和尚見事情不對,急忙開口“今日且留在寺裡吧,明日一早再回去,如何?”
若是在寺裡待一晚,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這裡太偏僻,殺死我們,他們再跑,就算被人發現她們,那群強盜也早就跑遠了。
“郡主,這裡風太大了,若是住一晚,喻綰只怕回府又要咳幾天了!”說完,她就咳嗽起來。
同歡郡主皺了皺眉,“回府吧。”她道。
那和尚看著她們上了馬車,眼裡閃過一絲暴戾,“離這破廟遠一點再動手!不能讓她們折路而返,全隊人馬都給我出動,一定不能讓同歡活著回郡主府!”
“是”
慕喻綰和蓉兒坐在馬車裡,她從未這麼平靜,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她死死把她撰在手裡,那和尚沒留住她們,就肯定會再找機會,這馬車想必是坐不得了。“蓉兒,快取下你頭上的簪子!”
蓉兒一愣,還是取下了簪子,撰在手裡,“停車,”她冷冷吼道。
車伕就像沒有聽見似的,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慕喻綰心道不好,掀開門簾一看,分明上馬車時,馬伕還是來時那個,現在卻是另外一個,不妙,再看外面,哪裡還府衛,連一直在郡主馬車邊的翠菊也不見了蹤影,慕喻綰撰著手中的簪子,咬了咬牙,用力刺向那人的脖子,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又是一刺,見那人漸漸倒下,慕喻綰帶著蓉兒急忙跳下了車,她拍了下馬背,那馬兒緩慢的跑了起來,她們又跑到郡主馬車後邊,
“你且先在後面看看這馬車裡的人是不是郡主,我去前面穩住那車伕。”
蓉兒點點頭,輕輕敲起木頭來,同歡郡主把後簾一掀,蓉兒衝慕喻綰使了個眼色,若要救郡主,只有從前面出來,可這車伕,想必也是那群盜賊假扮,慕喻綰偷偷看了眼那車伕,身後有刀,她心想,事到如今,只有試一試了,她悄悄從那盜賊身後抽出刀來,趁他轉身的空檔,一刀便刺進了那盜賊的身體裡,事後她掀開簾子,同歡郡主見她身上有血,尖叫起來,慕喻綰捂住她的嘴,帶著她跳下馬車,剛一落地, ;只聽見馬匹的叫聲,離她們越來越近,她帶著蓉兒和同歡郡主悄悄躲在草叢邊上,只見浣溪寺的那個和尚,和一群黑衣人騎著馬,在馬車周圍轉了一轉,發現馬車裡都是空的,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液“居然把我的人都殺了,這幾個丫頭倒是厲害”
“若是被她們跑了,咱們怎麼跟吉南王交代?那同歡郡主一天不死,吉南王一天不會安心!”
慕喻綰大驚,她還以為是普通盜賊,哪知道居然是吉南王派來殺同歡郡主的,若是普通盜賊,她們還有可能活命,可既然是吉南王的手下,想必凶多吉少了,事到如今,走一步是一步,先躲過他們,再去找官差!
“前面有片林子,咱們先躲進去,”慕喻綰說著就拉同歡郡主和蓉兒進了林子,可是動靜太大,眼見那群人就要衝了過來,慕喻綰冷冷一笑,若是想進這片林子,騎著馬是進不來的,我們還有時間逃,“你們先跑,”說完撿起一大把石子胡亂扔了過去,那和尚左閃又閃卻還是著了她的石子,慕喻綰趁機便跑了。
“媽的,居然敢使這一招。”他又唾了口口水,“追”他們下了馬,向林子裡追去,
慕喻綰眼見他們追了過來,離她們雖然還有一段距離,可這林子是在太大,也什麼都沒有,根本無處藏身,就算藏得了身,無水無干糧,也是要死的,同歡郡主根本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這一路跑起來,體力想必已經用完了,蓉兒雖然比同歡郡主好一些,但也明顯跑不動了。
“喻綰,你們走吧,他們要殺的人是我,你帶著蓉兒走!”
若是都要死,還不如她死。
“我們都要活著!也必須活著,”她堅定的握住同歡的手,她有太多事沒辦,大哥和凡兒,她必須要守護,若是就這樣死了,她怎麼可能甘心!
“怎麼辦啊小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