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的三女兒又是我丞相府的三小姐被一個婢女故意潑了茶水燙傷了手,丫鬟也被打了,不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底下的人以後還怎麼聽你的管教,這既然是你二孃的婢子,那便把她叫來當場對質一番吧。”慕金的話一落劉嬤嬤便去尋了子珠。慕喻綰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汪芸,好戲才剛剛開始呢,你留在我院子裡的那些個耳目,看我怎麼一一還給你。
子珠剛進大廳就看見跪在地上的蓉兒,她在過來的路上已經聽劉嬤嬤講了事情的經過,跨進門,子珠不慌不亂的嚮慕金汪芸行了禮也跪在蓉兒旁邊,“老爺夫人明鑑,子珠並不是故意打翻茶水燙傷三小姐的手,只是這蓉兒先動手打奴婢,奴婢一時情急才打了她。”說完看了蓉兒一眼一臉的不屑。蓉兒直呼冤枉“若我打了你,你臉上為何沒有指印?”子珠一時語塞,慕喻綰院子裡本來丫鬟就少,她被打的時候身旁無一個丫鬟,蓉兒下手也極輕,她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被打過的痕跡。
汪芸一臉怒意的瞪著子珠,說道“你說她打了你,可有人看見?”子珠知道汪芸有意幫她抬起頭來看著汪氏一臉感激的說“雖然沒有,可是奴婢出院子的時候院子裡的人可都看見了蓉兒和奴婢從房裡出來呢,奴婢臉上有沒有指印想必他們是看見了”慕金一皺眉,又看看慕喻綰,只見慕喻綰頭也不抬的玩弄著手腕上的玉鐲子,用餘光瞟了眼他,慢慢抬起頭來冷冷說道“既然子珠說有下人見著她被蓉兒打了臉,那便去我院子裡叫下人來問個清楚罷,只是我堂堂丞相府的三小姐還會冤枉一個丫鬟不成?”慕金起初是想叫人來問問,聽她這麼一說她倒也不是無事生非之人,況且又是他的女兒他雖然不喜歡她,可在大廳裡這麼多人面前他又怎能不信,
“綰兒怎會冤枉她,你說如此就是如此,你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吧!”
汪氏有點不悅,子珠好歹跟了她幾年,有許多事她都是辦得極好的,缺了她她無疑少了個好幫手正想開口求情,慕喻綰又冷冰冰的繼續說道“子珠是二孃的丫鬟,二孃作為二夫人為人和藹待人處事均有大家風範,她是絕對不會讓手下之人做出半點不如格之事,她看了一眼眾人又繼續說道“二孃打理丞相府兩年有餘家裡更是井井有條,皆因二孃為人公正不偏袒任何人,既然子珠是二孃的丫鬟,倒不如此事就交給二孃吧。”慕喻綰話中帶著強硬之味,一時之間讓眾人驚了一驚,她懦弱膽小那是眾人皆知,她們不明白的是她怎麼一夜之間變了性子。
汪芸不吃這一套,子珠對她來說還有許多用處,若是不讓慕喻綰見識一下她的厲害,她這個二夫人也白當了。
汪芸直生生的看著慕喻綰,慕喻綰也回看她毫不膽怯,汪芸說道“想必子珠並不是故意打翻茶水燙傷漓兒,反倒是是蓉兒主子都未說話她倒出了聲,子珠是覺得蓉兒忘了規矩怕衝撞了綰兒才動了手吧,她也只是做了奴婢應盡的本分而已”子珠聞言重重的點點頭“奴婢正是這個意思。”
汪芸如此能言巧辯若是換做前世的慕喻綰恐怕是被嚇得連話都不能說了,慕喻綰忽而一笑緩緩走向慕金轉而拉著慕金的衣袖撒嬌說道“二孃說的是有道理,蓉兒是女兒的丫鬟,她就算是有錯也應當由女兒處罰,就算我這個三小姐她們不放在眼裡,可還有爹爹和二孃,難道子珠就這麼妄顧我丞相府的家規嗎?”演戲要演全套,兩行眼淚便刷刷的流了下來“女兒知道自從母親去世以後這家裡便由二孃打理,女兒生性懦弱,這丞相府裡的下人不把女兒當回事,連我院子裡的那些丫鬟也不把女兒放在眼裡,今兒個子珠來我院子裡,居然也沒人通報一聲,其他丫鬟連女兒的房間也不進,女兒一時覺得口渴,便忘了子珠是二孃的丫鬟,叫她倒杯茶給我,子珠卻是沒聽到似的,一動不動。女兒知道子珠是二孃的丫鬟,她不聽女兒的也不無道理,想必蓉兒見女兒受了委屈,一時生氣才替女兒說了她幾句,都怪女兒不好,不會管教下人,惹爹爹和二孃生氣了。”說完又用手帕擦了擦眼角。這是在說汪芸打理慕府不善,她這院子裡的下人分明是汪氏挑選的,今日又說沒一個聽她的話,這擺明了就是在說汪芸待她不好,她一個丞相府裡的三小姐地位還不如一個下人。汪芸聽出她這話中有話,一時之間倒不知道怎麼反駁了,慕金本來就忌憚溫眉的死,恰巧她又拿她母親的死來說事,證明汪氏何其不會管教下人,又待她何其不公,想必汪氏是沉不住氣了。
果不其然慕金拍桌而起,一臉憤怒的看著汪氏,“你倒是說說你這是怎麼管教下人的,連我丞相府的三小姐也不放在眼裡了。”慕喻綰假裝嚇了一跳,眼淚汪汪的看著慕金,慕金轉過身來摸了摸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