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其他幾個警察,那幾人也都低下了頭。
“咬得好!”王水生忽然大步走過去。
“別過來!”袁局長身邊那個犯人大喝一聲,下意識地對著袁局長的大腿開了一槍,袁靜低呼一聲,頓時臉色慘白……
王水生丟給我個眼色,我這時也已經徹底明白他的用意了,我掏出小鋤頭,回身一招手,對還在發愣的張泰偉他們喊了一聲:“上啊!”
我這麼一喊,張泰偉帶著他的戰士也衝了上來,混亂之中夾雜了幾聲槍響和一些人的喊叫聲,我率先用小鋤頭把袁局長身邊那傢伙的牙敲掉了。
在一般時候,勝負的關鍵往往掌握在有槍的一方手裡,然而我們這次顯然就是一個例外,甚至還出現了一個怪圈:誰手裡有槍誰倒黴,開始的時候警察手裡有槍,吸血鬼們憑藉著自己的不死之身使得對方狼狽不堪,這充分說明了槍對吸血鬼是沒用的,現在,這群犯人們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們忘了被他們挾持的警察另一個身份也是吸血鬼……
戰鬥可謂一觸即止,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犯人們不出一分鐘就被張泰偉手下的戰士們制服的制服。丟出窗外的丟出窗外,袁靜飛撲到父親身邊,顫聲道:“爸,你怎麼樣?”
袁局長大腿上被射出一個小口,子彈卡在骨頭之間,但是沒用幾秒鐘,傷口裡就像有股什麼力量似的把彈頭擠了出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接著傷口慢慢自動癒合,其他受了傷的警察們大都如此,袁局長扶著女兒的手安慰她道:“我沒事。”
袁靜回頭怒視王水生,顯然她對這種解救人質的辦法感到憤怒,王水生淡笑道:“當吸血鬼也有當吸血鬼的好處,你老爸現在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
他剛才之所以問那句話,就是在琢磨著用硬搶的辦法,:用吸血鬼當人質,這就跟林子文碰到的尷尬一樣,他們並不比阿破好殺。
袁靜撲在父親懷裡,小心地檢視著他身上有沒有別的傷口,這時5樓和6樓樓梯處的鐵門嘩啦一聲開啟,被堵在樓上幾個小時的警察們聽到下面有動靜。一個個走出來,這些人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警棍、桌椅腿子、咖啡壺、還有一個女警察手裡舉著個釘書機,躲在人後偷偷向這邊張望,有史以來,武裝最五花八門的警察大概也就得屬他們了。
被解救下來的警察們如驚弓之鳥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有人小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張泰偉面向監獄長道:“我覺得這事應該先從你說起。”
監獄長哭喪著臉道:“我也不知道,幾天以前,我的監獄丟了一個人。”
我想想道:“就是電視播過那次?”
監獄長道:“是的,出事以後我搜遍了全監獄上上下下的角落,奇怪的是從監控錄象上看這人既沒有越獄,也沒有和別的犯人發生口角,可是他就那麼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我們都知道他現在說的肯定和圍攻公安大樓有關係,大家都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就見監獄長臉色灰白道:“可是誰知道那才是一個開頭,接下來的幾天,監獄裡開始接二連三地丟人,情況和第一個一模一樣。”
袁局長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見你上報。”
監獄長狼狽道:“我哪敢啊,沒找到問題之前,我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我在全監獄裡一遍遍地搜,最後終於找到他們了。”
我們一起問:“在哪?”
“通風管道里,所有失蹤的犯人都躲在通風管道里。”
我想起老史的話,不禁吃驚道:“果然沒出監獄。”
張泰偉問:“他們那麼多人日日夜夜躲在管道里是怎麼活下來的?”
王水生道:“他們可能已經不太需要氧氣了。”
“他們已經都成了吸血鬼?”
監獄長道:“我當時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既高興又生氣,還準備追查責任的時候,真正災難出現了。”監獄長嚥了咽口水道,“這些人一被發現。他們就開始咬人,見一個咬一個,開始我還想控制局面,可我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被咬過的人瘋了一樣咬其他人,整個監獄裡包括獄警很快都被傳染了。”
老袁道:“然後你們就被挾持到了這裡,開始跟我們過不去?”
監獄長無奈道:“我們也是身不由己,你要知道在監獄裡我們是絕對的少數,他們有組織還有發起人,光靠我們十幾個警察根本控制不了局面,而且還吃了不少苦,你不知道我被他們揍得多慘,不信你們看。”監獄長擼起胳膊,讓我們看他受的傷,可是那條胳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