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恢揮�100多歲,可在吸血鬼這行裡絕對也算得上前輩了。他坐在那裡悠然道:“對不起,這個時候我只能是兩不相幫,而且我暈血。”
真正的激戰現在才開始了,上百號的吸血鬼將我們團團圍住,三禿厲聲喝道:“上,都給我上!”他一把扯住一個畏懼不前的同夥,把他的腦袋在牆壁上撞著罵道,“你給我上!”
那個犯人看上去比他還膀大腰圓,可是對三禿無比懼怕,他受傷的額頭漸漸復原,終於被逼不過沖了上來,張泰偉一刀在他胸前刺了個窟窿,他怪叫一聲掙脫開來,混入人群再也不敢上前了。
但是有三禿挑頭,還是有一大幫人向我們發起了衝擊,在地勢空闊、又有屋頂的地方,我們盡落被動,我們的敵人可以有限的空間裡無限運動,那真叫一個上下翻飛,我身子往後撤了撤。儘量地讓所有人都進入我的視線,然後放慢時間,使每一個戰士都在我的移動範圍之內,眼看一個吸血鬼的獠牙就要咬中一個戰士的手背,我忙掏出小鋤頭上前助戰,不過在這些不死怪物的面前小鋤頭好象顯得有點無所作為,不過最後我靈機一動,在對方長長的獠牙上敲了一下。
“啊——”他捂著嘴慘叫一聲滾倒在地。
有了這個經驗,我終於發明了一種對付吸血鬼絕好的辦法——我手持小鋤頭,像個勤奮的菜農流連於自己的菜地,見到有人露出牙齒便上去鬆鬆土……不大一會,在我的腳下便落了不少根牙齒,那些傢伙們再見我如見惡鬼,避之惟恐不及。
然而這樣下去終非了局,我們的敵人數目眾多,最讓人頭疼的是殺不完,一般口徑的子彈對他們根本不能致命,張泰偉他們用的刺刀在以前的戰場上可謂是不二兇器,三稜刺的最大功效就是給對手放血,造成不可癒合的傷口,可是對上吸血鬼則完全沒用,除非正中心臟,否則再大的傷口都無法起作用,場面一混亂,我總有顧此失彼的時候,就在我心急的當口,站在窗邊的幾個吸血鬼忽然連聲怪叫起來。他們像被火烤了似的拍著背迅速逃離窗戶,動作慢的後背已經冒出縷縷青煙。
視窗處,絲絲陽光射入。三禿悚然道:“不好,出太陽了!”他大叫道,“所有人都向中間集合,速戰速決!”
不用他說,犯人們已經全部躲在一邊,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擠在中央,張泰偉他們更顯侷促,他臨危不亂,雙臂挽住一個跟他纏鬥半天的吸血鬼往窗外一丟,那人身子被丟擲,全部暴露在陽光下,人還在半空忽然化成一絲煙霧消失了。
與此同時,對面的樓上忽然光芒大作,只見小慧正指揮著人豎起幾面巨大的玻璃往這邊照著,強烈的陽光照過,頓時又有幾個吸血鬼灰飛煙滅,我們置身光線之中倒沒什麼,吸血鬼們閃無可閃,慘叫連聲,有一部分反應快的都趴在了桌子下面,只一瞬間場上強弱逆轉,剛才還飛揚跋扈的敵人現在全部龜縮到了角落和桌椅下面。
“踢桌子!”張泰偉大喊一聲。一腳踹飛一面桌子,藏在下面的人頓時化成煙霧。
其他戰士紛紛效仿,這時有人躲在桌子下面死死抓住桌子腿道:“求求你們別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張泰偉站在他跟前,質問道:“誰逼你的?”
那人苦苦哀求道:“我再有三個月就出獄了,犯得上這麼拼命嗎?”他一指三禿怒道,“都是他逼我的!我被他咬過之後他脅迫我,說我要不跟他媽就把我扔在太陽底下曬死。”
張泰偉道:“你當初是因為什麼進的監獄?”
“入室盜竊。”
張泰偉踢了一腳躲在另一張桌子底下的人:“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人沒口子地叫了起來:“真的,我跟他是一樣的呀——我也再有不到一年就到期了。”
其實剛才我就瞧出了端倪,很多人雖然身為吸血鬼,但並不願意拼命。只是迫於三禿的淫威,我高聲道:“還有誰是被迫的?”
“我是。”“我也是。”“我冤枉啊——”一時間樓上求饒聲連綿不斷,除了三禿,其他人都喊起來。
“一個一個說!”
結果這麼一問我們才明白,這裡的犯人幾乎都是輕型犯,有盜竊的有鬥毆的,刑期也都不長,他們之所以圍攻公安大樓,都是受了別人的威逼。
張泰偉略一沉吟道:“現在我叫人把窗戶堵起來,你們一個一個慢慢走出來靠牆站好,再敢有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三禿叫了起來:“你們別聽他的!咱們犯的事早夠槍斃十回了,投降是沒有好結果的!”
張泰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