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唱第一句開始,臺下就沒聲音了。
雖然是一首輕歌曲,但那種如蛆附骨的刮耳音實在讓人太難受了,小綠根本沒聽從女高音的建議,渾然忘我地唱著,偶爾往我們這邊投來一瞥,觀眾中已經開始有人捂耳朵了。歌唱到一半,甚至連後臺的工作人員也以為她是在故意出怪相而停止了音樂,小綠兀自地唱著,直到最後一段輕哼:“唔……唔唔唔……唔……”
一曲唱罷,評委席上沒一盞紅燈,也沒一盞綠燈。
小綠收起吉他,從容地看著臺下,阿破畢竟反應快了一步,大叫道:“好嘿,咦——”只是他忘了這最後一聲是聽相聲才能喊的。
主持人在別人的提醒下這才覺醒,一邊掏耳朵一邊磕磕絆絆地走上臺來,尷尬道:“嘿,嘿嘿……下面有請評委老師講評。”
臺下靜可聆針,人們都呆若木雞的,茫然地看著評委席,想聽聽他們說什麼。
評委們則呆若木雞的,茫然地看著小綠,想看看她想幹什麼……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女高音,畢竟有職責在身,她長長地打了個嗝兒道:“呃……”
主持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道:“您快給說說,到底怎麼樣,為什麼評委席一盞燈也沒有?”
女高音結巴道:“呃,怎麼說呢,怎麼說呢……”說到最後,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吭哧了半天,終於勉強想出一個詞來道,“我覺得她唱歌還是很用心的。”說著碰了碰旁邊的某指揮,“您覺得呢?”
某指揮猛醒道:“是,是挺用心的,咳咳。”現在我們終於知道誰是第二個臥底了。
國內知名作家寫什麼的那誰老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道:“我的仇人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在這種場合下把我幹掉?”觀眾都緩過神來,開始鬨笑。
三線明星把麥克風支在嘴上,沉吟了一會才道:“我希望我們這是一次嚴肅的比賽,不要最後搞出個這哥那哥來傳為笑柄。”他偏過頭看了看女高音道,“那位大姐說的也許不錯,她唱歌是用心了——她在用心地噁心我們!就算她不是故意的,我們是在選歌手不是勞模,唱的難聽就是難聽,我覺得她這也是一種特殊技能,應該去和吃玻璃拉汽車的一起競技,謝�